鈴的“傻”事。
想了想,紡霧挪到對講機前面。“喂。”她小心的說。
“請問,江小姐嗎?”對講機裡一陣嘈雜聲,聽不出是誰,不過可以肯定是個男人。
紡霧對著話筒齜牙扮鬼臉,心想一定是紀豪,聳聳肩的按下開大門的鍵。也好,有個人來陪她說話也不錯,免得她又胡思亂想的不能自已。何況撇開以前的關係不談,紀豪的確是個朋友。紀豪懂得她,不是嗎?
看了看身上,她趕緊跳回房間換下睡衣,牛仔褲才穿到一半,門鈴的音樂聲就在室內流竄,是最近徐士哲為一個很有實力的女歌手做的歌,只有音樂沒有詞,是她用吉他彈好錄下來,再設定進門鈴音樂中的。
紡霧隨著旋律輕輕的哼唱歌詞,一手翻著襯衫的領子一手拉開門。
“嗨!”紡霧淘氣的笑著,將視線由自己的領子往下揚。一瞧!她無法控制的笑出來:“你們今天上紳士訓練課呀?穿那麼整齊?”她笑著搖搖頭的把門拉得更大點。
擺了個“請進門”的姿勢,而門外的人卻沒有任何動作。
紡霧揚起臉一看,臉上沒有了表情。
第四章
“江雲。”他連名帶姓的叫,彷彿熟識紡霧一輩子了。
“是。”紡霧面無表情的回答,卻清楚意識到自己怦怦作響的心跳和一陣虛浮的、又好似要暈倒的感覺。沉默了半天,她才接了一句:“請進啊!在門外罰站嗎?”紡霧試著想用對一般人的態度來對他,而不是一個對她朝思暮想,卻萬萬沒想到會在此時遇見的人。
紡霧看著他進門,偷偷而心慌的打量他,訝異於他傾長的身材,可其實徐士哲似乎比她高不了多少。她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因為自己長得高的緣故?
他坐在她剛才坐著的位署,而剛才那個沾了她眼淚的抱枕,此刻靜靜的倚在徐士哲旁邊,她甚至看見他伸手輕撫一下抱枕上的淚痕。
紡霧驚慌的將抱枕拿過來自己這邊,還特意把沾有淚水的那面朝向自己。“方才喝水不小心潑到了,真對不起。”她放好抱枕,又匆匆往廚房走去,想著忘了倒杯水給他。
“冰開水?”她在廚房大聲問。
“好。”簡單的一個字。
紡霧倒了杯冰開水,順手把放在廚房的面紙拿出來,一起擺在他面前。
“請喝。”她手微顫著將水杯遞給徐士哲。他接過去,手指輕觸她的手指尖,混合著沁出的冰涼水珠,讓紡霧覺得既灼熱又冰冷,她靜不下心來,仍然只有慌亂的感覺。
徐士哲倒是一直莫測高深,紡霧不開口,他也不開口,只是默默的握著她倒來的冰開水,眼睛卻沒離開過紡霧。
最後,還是紡霧自己打破沉默:“昨天那樣走掉,我很抱歉,因為……我覺得我能力不足,無法勝任這個工作。”她聳聳肩,講完才發現自己話不自覺又帶了刺,差點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不會。你的文案昨天會議上已透過了,我要助理打電話通知你,只不過一直找不到你的人。”他語氣溫和。
“是嗎?我還以為我的作品難登大雅之堂,想不到還能獲得你的青睞呢。”她張大眼睛看他,甜甜的假笑著說。
“為什麼會這樣想?”徐士哲看著她,眼神和她一樣清澈、明朗,但多了一分說不出的沉靜,和紡霧在報紙雜誌上看到的他有著不同,很大的不同。
“沒有啊。”紡霧故作無謂的抬抬眉眼,還是忍不住抱怨一句:“不是說不一定會用的嗎?”
“這是必加的條件。至於實行的機會目前是零,基本上能在我公司做事的人都不該受到這種待遇。”他解釋。
“是啊,看來是我誤解了。不過,這讓我覺得我不去參加那個會議,結果還不是一樣。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