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紡霧看見客廳時,嘴裡故意發出嘖嘖的聲音,流覽客廳的四周,清爽的擺設一如房子的外觀,乾淨且明亮,再低頭看看原木地板上,卻散了不少菸灰,她在心裡推翻先前沒人味的直覺。“
“他來過。”飛雪喃喃自語。
“他是誰?”紡霧好奇。
“我親戚嘛,還有誰?”
“那我們忽然來,人家會不會不歡迎?”紡霧隨口問。
“沒想那個大忙人會突然跑到這裡來。”飛雪答非所問。
她沒注意飛雪的回答,只顧把吉他放在沙發上,徑自將兩旁的窗戶開啟,盡情的吸了一口向晚的空氣。嗯!可以感覺到新鮮的氣息,和臺北市夾帶灰塵的空氣比起來,這裡的空氣可以讓她維持好情緒。她忍不住將手撐在窗框上,把頭探出窗戶外,卻發現窗外是不淺的的山谷,她趕緊把頭伸回來,感到頭有一點暈暈的。
她轉過對飛雪笑,卻發現飛雪不在客廳。
“申申!”她揚聲喊。
“我在後頭。”
紡霧循著往後走,才走幾步,就看見一個小小的廚房,又看飛雪彎腰在冰箱裡搜尋。
“沒啥吃的,只有一大堆酒。”飛雪抬頭對她笑:“我們出去買晚餐吧,我可不想餓死在這裡。”
“對呀!你都不講,其實我早餓了,只是你不說,我也不敢說。”紡霧假裝委屈的表情。
“喲,又是我的責任了?”飛雪反問。
“沒有,我們快點出去吧,我等不及要在這一帶遊蕩了。”
“很合你的胃口吧?一臉陶醉樣。”
“這種地方不也是你喜歡的嗎?”紡霧反問。
“是啊!其實我也攤了一點錢,不過大部分都是我表哥付的。他說要送我當嫁妝,不知道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你表哥怎麼對你那麼好?為什麼我就沒有?”紡霧開玩笑的嚷嚷,蹦蹦跳跳的做了個三步上籃的姿勢。
“有條件的,他託我做一件事,工程大得很,至今尚未完成,等我不負使命之時,我就把這房子要過來,到時你別心疼啊!”飛雪開玩笑的推她。
“我心疼?我為什麼要心疼?”紡霧不解的問。
“有一天。”飛雪笑著重複說:“總有一天會心疼。”
“打什麼啞謎?”
“沒什麼。”飛雪說得若無其事。
“你說沒什麼才是有什麼,不過我不管,我現在只想吃我的晚餐。”
紡霧輕輕盈盈的在暮色中往前跳,蟬聲一遞一遞的伴著她的腳步聲,飛雪默默的在她身後走,對著她的背影搖搖頭。
“真好吃。”紡霧舔舔手指,開始動手收拾餐具。
“怎麼回報我?”飛雪問。
“等一下彈吉他給你聽。”她把碗筷放在水槽,動手洗了起來。
“說你的秘密情事來交換?”飛雪打商量。
“沒有秘密,我只是週期性的情緒低落,你知道我經常這麼樣的。”紡霧甩甩手上的水珠,將盤子收進流理相。
“是嘛?我還以為我不在的這二十幾天,你談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戀愛咧,不然怎麼不太像平常的你。”
“怎麼不太像平常的我?”
“面有表情的時候太多,快樂得失控,心情變化太快,總之不像平常的你。”飛雪堅持的說。“而且你不是情緒低落,我看是情緒失控還差不多。”
“那麼,你不妨以為我吃錯藥。”紡霧微笑著走向客廳,伸手將沙發上的吉他拿起來,隨意的撥弄著絃線。
飛雪索性盤腿坐在地板上,不肯放棄的繼續追問:“告訴我,你是不是有秘密情人了。”
“有情人你一定第一個知道,這種事我不會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