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閒閒的和臺下用餐的聽眾聊天,不一定聊些什麼,偶爾觀眾也會和她對答,不過,其實大部分都在自說自話。
不怎麼愛來這種地方唱歌,因為臺下的人忙著用餐交談,有時候幹懷疑自己的歌聲是背景音樂,甚或者是多餘的嗓音,所以,每次她也只能企求有一、兩個人可以專注的聽聽她唱歌就行,至少可以填補一些心中無知音的遺憾。而今天,她在尋求一、兩張專注的面孔當中,還加進一些新的期待,她浪漫的,期待著徐士哲會在那張角落的桌上出現。
只是期待罷了,紡霧明白以他現在如日中天的聲勢,分分秒秒都抽不出身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聽她唱歌?更何況要他聽她唱自己作的歌,可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了?想著想著,嘴裡便聊起了他。她問臺下的人聽過徐士哲的大名嗎?結果倒引起一陣不小的迴響,當場就有人站起來點了他作的歌,正是那首最近剛上榜的歌。
紡霧偷偷瞄了一下手錶,決定再蘑菇一會兒才開始唱這首歌。唱的時候她稍稍改變了速度和旋律,她也注意到有些聽眾臉上有著不贊同的神情;終究在第二段,她撤回自己的節奏,換上原來的曲調,然後,又觀察了臺下一遍,看見不少人跟著輕輕哼唱。她想:徐士哲的魅力可真是無遠弗屆啊。
一曲唱完,紡霧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提著吉他走過後臺,再由後臺走小門繞出餐廳。
嘿!你知道嗎?這是已經有點名氣的歌手才能走的路,意思就是說,你在演唱的地方有了一批固定的聽眾,而這些聽眾甚至可能把你圍著問東問西,而造成餐廳的“交通阻塞”。她是享有這份小小的特權,不過今天這份小特權並沒有帶給她多大的喜悅,因為她已二十四小時未見到徐士哲,有十個小時沒聽到他的聲音了。
距下一場演唱還有四十分鐘的時間,她決定先打個電話給他,她渴望聽到他的聲音,好平復內心的蠢動。
先撥了一個電話,接話的人說他不在那裡,連二接三再繼續撥,不是沒人接就是答不在。
紡霧心裡開始惶惶然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打電話給他,為什麼他不在?
“可他很忙,你要體諒他啊。”心裡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告誡她。“說不定他現在忙著製作下一張新專輯,或是忙著作一首新歌,你得要做好心理準備,你不能要求他二十四小時待命陪你或接你的電話;更何況,他尚未說過任何一句要和你在一起的話,你得要放慢自己的速度,知道馮?”
知道嗎?知道嗎?……
她“卡”的一聲掛上電話。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吃飯,她得要先填飽肚子,否則下一段時間她會沒體力、沒思想做任何事。她以前誇口過的——戀愛才不會使她神魂顛倒哪!
她可得說到做到。
第五章
端莊女歌手,深宵幽會——王牌製作人誤觸情網?
紡霧本來不看這些影劇新聞的,但另外一排較小的字攫去她的目光,徐士哲的名字映入眼中。赫!原來他又上了頭條花邊新聞了!仔細看了看報上附的照片,雖是拍得不怎麼清楚,卻看得出來就是她今天才剛唱過的,那首新歌的主唱人嘛。天啊!紡霧可真不能理解,才剛見過徐士哲不久,怎麼他馬上就能上演深宵幽會?報紙上還說女歌手是兩點左右由他家住處走出的。該死!那時候她可不正在痴痴傻傻的揹著他給的電話號碼嗎?為什麼她過不久打的電話卻又沒人接!唉!肯定他“做”得太累了。
哇呀!她還有心思想這種玩笑,她應該痛哭一場才對,為什麼此刻她卻有一種漠然的、看戲的感覺?甚至連一點氣他的意念都沒有,是因為自己沒有立場?
是呀,她得小心自己的感情別放太深了,畢竟無風不起浪,他那麼多花邊豔史可不是空穴來風。
紡霧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