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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色漸暗,燕傾辰的騎兵隊人數雖少,但是好似一插銳利的寶劍,他們弩箭無雙,箭無虛發,可以一邊衝擊一邊射箭射完了之後還可以隨後補上一刀,他們全都是武藝精湛的高手,無一是普通計程車兵,三百人所向披靡,穿營破陣如履平地,絲毫不為對方的人數所驚側。

而北陌璟的部隊,也是百裡挑一的精銳,人數眾多,兵甲齊備,每一個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經驗豐富,氣勢如虹。

戰鬥在剛一開始就顯露出可怕的殘忍度,鮮血飛濺,斷臂齊飛,戰馬以頭相撞,四蹄在半空相交,龐大的列陳洶湧椎進如同山洪海嘯般勢不可擋,震得人脊背發寒,頭皮發麻。

天空黑沉沉的一片,雲層壓的極低,幾乎要貼在腦門上,大雪好似灰色的鵝毛,卷在寒風裡獵獵的飛著。以粗布和皮氈搭建的簡易帳篷裡,北陌璟正在靜靜的坐著。火把發出微弱的劈啪聲,戰士們都很惶恐,眼神越發不安,戰馬也發出一聲聲令人心煩的嘶鳴,焦躁的刨著蹄子,空氣沉悶,充滿了恐懼和壓抑的氣息。

已經足足有半個時辰了,以一萬大軍來對抗那不到三百人的孤軍弱旅,這樣懸殊的比例根本就不是一場正常的戰爭,就算燕傾辰驚才豔絕,也不該撐到此時。日衛的弓箭早已射光,戰刀都已經崩了,很多人都已經身受重傷,騎兵的戰馬全都被射死,再也無法發揮機動的靈活性,只能圍聚在一起,背靠著背和上萬人拼著長矛戰刀。

北陌璟的軍隊已將他們團團包圍,近身的肉搏激烈的慘不忍睹,被鮮血染紅了的雪原上,北陌璟的前頭部隊和燕傾辰的人馬混戰到了一處,兩股lang頭正面撞擊在一起,戰刀雪亮,衝殺之間,有大片的鮮血噴湧而出,像是滾燙的岩漿灑在雪泥沃土之上。

風聲呼嘯,殺聲震天,戰馬的嘶鳴聲和戰士們重傷倒下時發出的慘叫聲混在一起,場面如同被煮沸了的沸水,什麼計策,什麼韜略,都已經派不上用場了。狹路相逢勇者勝,此時此刻,人人都好似瘋了一樣,紅著眼睛向對方揮出刀劍,斷裂的肢體、噴濺的鮮血、砍掉的腦袋,像是一排排秋草一樣倒下去。殺人者立刻被人所殺,臨死的人卻仍日不忘抱住敵人的大腿為自己的戰友贏得攻擊的時間,戰鬥慘烈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縱然人數上佔了上風,但是卻始終衝不散燕傾辰那小小的一團陣營,外困的戰士們倒下去了,裡面的立刻撲上來,他捫搖搖欲墜的揮刀站在那裡,看似馬上就要在一輪接著一輪的戰役中倒下去了,卻仍目頑強的挺立著,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敗而不潰,哪怕周圍的戰友都已經倒下,唯有自己一個人,猶自各自為戰,單個拼殺不息。哪怕血肉模糊,哪怕肢體斷裂,哪怕只刺下一口氣,仍日會拼著捱上一刀也要張嘴撕下敵人一塊肉來!

這些人,都是從小跟隨燕傾辰的親隨,作為皇家的子女,打從四歲開始家族就為他請了幾十個武藝師傅,更配備了五百名貼身死士,十幾年來他們跟隨著燕傾辰轉戰南北,歷經上百場戰爭殺戮,從無退縮膽怯,今日,他們更是在北**人的面前再一次展示出了所謂帝國花天酒地的“公子哥、窩囊廢”的熱血忠誠。

“衝啊,殺掉他們!”

日衛滿身鮮血,一劍刺穿一名燕北軍的喉管,臉上再無高手淡定沉著的風範,一把抹去了臉上的血水,高聲道:“兄弟們!衝出一條血路來!”

到處都是屍首,到處都是戰刀,屍體多的已經站不住腳了,戰士們一邊揮刀一邊將絆腳的屍休踢到一邊,殺聲和慘叫聲震耳欲聾,血泥滾著肉醬灑了一地。

一名北**人一刀砍斷一名南燕國士兵的大腿,那名年輕計程車兵非但沒叫一聲,反而一刀穿透了北**人的胸膛,北**人的戰士在倒下去之前死命抱住南燕國士兵的腰,兩個重傷垂死的人滾在地上,像是兩隻野狗一樣的撕咬著對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