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趁機推銷一下楊明。
不過,當她瞧見圓柱旁視線良好的雅座裡,一位公子哥兒好似半醉地睨著這裡,不,應該是瞧著阿寶!急忙開口道:“寶姐姐,咱們還是走吧!”
“喂!賣花的姑娘!”
小漁兒充耳不聞,趕緊拉著阿寶就要跑。老天爺!楊明少爺一定會把她碎屍萬段的!
“他要買花呢!小漁兒。”敢倩阿寶還真要賣花給他?
“咱們不賣了啦!”小漁兒尖叫,一雙魔手忽地伸了過來,不客氣地將她抱起來——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公子哥兒的手下!
那半醉的公子哥兒邪邪地一笑,緩步走來。
“姑娘是哪裡人?怎麼都沒瞧見過你呢?”他色迷迷地逼近阿寶,一臉的賊笑,令人看了就噁心!
“喂,你靠這麼近幹嘛?”又不是麥芽糖,楊明吃她豆腐尚可容忍,其他人想吃她豆腐,門都沒有!
阿寶瞪著抱住小漁兒不放的漢子,大叫:“放開她!”
“放開她倒也成。”公子哥兒又近一步。“瞧你粗衫布裙,又出來賣花,定是家中生活不濟,大爺我心情好,給我香一個,就將今兒個的花全買下,還加你十兩銀子如何?”一張豬嘴競湊近來!偏其他用膳的客人沒一個打算出手相肋,還等著看好戲呢!說不定有香豔鏡頭可看!
須知,這些富家公子生活糜爛,終日吃喝嫖賭,在青樓包妓是司空見慣的事;在他們根深蒂固的觀念裡,人只分二等人,一是上等人,指的便是這群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們;一是下等人,自然是既沒祖產又要外出討生活的老百姓。在他們眼裡,這群老百姓全是賤命一條,跟狗的價值差不多,當然沒人要出手相助!最好還有刺激鏡頭可看!如果不幸鬧出人命——送幾錠銀子到官府了事不就得了?只要有錢有勢就好辦事,這可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再說,不過是兩個小小的姑娘,能怎麼反抗?大不了再多拿幾兩銀封住她們的嘴就成。
可他們料錯了!
阿寶生氣地大叫,拍開他的豬嘴。
“我可警告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不客氣了!還有,放開小漁兒,不然我就要你好看!”她寧願讓楊明吃豆腐,也不要教這個流裡流氣、一見就討厭的男人毛手毛腳的。
“嘿嘿!你要我怎麼好看?”那公子不死心地又靠上來,就差沒流出口水來。在青樓裡還碰不上這種靈氣美的貨色,好似——好似天生就有教養的姑娘;那是指她沒說話的時侯,一聽她粗裡粗氣的說話,就知是“下等人”。
阿寶長到這般大還沒這麼生氣過!尤其他又靠上前來要抱她——乾脆用力一推,親眼瞧見那公子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哀嚎慘叫一聲,“咚咚咚”!一連數聲的從二樓滾到樓梯底下!
可憐他競不知阿寶力氣大得出奇,哪是他們這些整日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普通公子哥兒能吃得消的?
當場。哪個人不嚇呆了!
一個女孩兒力大無窮,說出去誰信啊?
小漁兒趁這機會,貝齒狠狠一咬,痛得身後的漢子鬆開了手!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當下、拉著還想踹人一腳的阿寶一溜姻的路下樓,衝出宜膳坊,耳裡還聽見裡頭那公子怒斥那群呆若木雞的手下,非追到她倆不可!
這可怎麼辦?依腳程是不可能跑過那些男人的——
“小漁兒,你先回去,我去跟他們理論,理論不成,大不了就動手!我又不是沒打過架,怕他們不成?”阿寶氣杯了!
頭一次逛街就遇上這等事!還是在楊家牧場來得好,人人謙恭有禮,大勇工頭是有些壞心跟,可好歹勉強算是個好人!裡頭那群人竟敢欺負良家婦女:天生的正義感可不容許他做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