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我不是……”
“別說了,”平羽走上前來,制止了她的解釋,“他聽不進去的,越解釋越說不清。”
“他怎麼能這樣……隨便定人的罪——”溫華覺得有些委屈,難道她連拒絕的權利也沒有麼?她抬頭看著煙囪裡冒出來的白白的煙霧,神色迷茫。
“走吧,你的東西不是還沒收拾完麼?”平羽淡淡一笑,對如今的狀況不予置評。
溫華驚醒過來,扥了扥平羽的袖子,他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委屈的模樣,嘆道,“我找機會和他說說吧。”
“嗯……”
……
最後平羽怎麼跟朝益說的她不知道,總之朝益再見到她時不再像那幾天那般視她如無物,仍像從前那樣笑著和她打招呼,不過她明白,到底還是有些東西不一樣了,不過如今能這樣,她也知足了。
她心裡一直惦記一件事情,就是秦家的老宅。
她是從那裡出來的,那裡的荒涼和破敗至今歷歷在目,也同樣是因為秦家老宅,她如今不得不搬離這個地方,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去。
陌生的城市……她咬了咬唇,決定還是再去一趟那裡。
這一天她早早的就起了,沒有驚動熟睡的宋氏,悄悄地抱著前一天收拾好的東西到了廚房,點上燈,給自己換上一身男裝,眉毛和眼睛用炭筆略作修飾,帶上該帶的,輕手輕腳的開了門,向西邊的小山行去。
走了約有個把時辰,天色漸漸由灰黑變成灰藍色,目標已經進入視野,她加緊了腳步,向那座因為歷經時光磨礪而顯得有些破敗的老宅跑去。
她循著過去的記憶先去了老宅的正門,見正門處仍然如同以往那般死寂,站了一會兒,繞著宅院轉了一圈,發現和正門一樣,一點人住過的痕跡也沒有,於是她轉身向不遠處半山腰上的亭子走去。
此時天色灰濛濛的漸漸明亮,站在亭子裡,四周空曠,視野極好,她向周圍望了一會兒,發現周圍視野所及之處沒有別人,便從腰間取出了那根長長的鑰匙,彎腰開啟了密道口,靜待了一會兒,點上燈籠,貓腰進了地道,進去之後便立即把地道口給合上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走在這個地道里,可是她還是覺得害怕覺得壓抑,這種糟糕的情形令她十分煩躁,好不容易到了金庫,她趕緊將地道的門封上,又把通往宅院密室的門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人動過這道門才放心下來。
牆壁上發光的石頭還是和記憶中一樣,架子上的金銀在光線的照射下發出柔和的光,她抹了抹額頭和脖子上的汗水,發現身上也都是汗,然而此時她顧不上這些——沒有時間耽擱了,得趕緊取了東西回去,若是回去晚了不免要被家裡人查問。
她動作迅速的數點了大小金錠銀錠的數量,決定先取一半出去,剩下的一半仍然讓它們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裡。
從脖子上取下那隻黑色小荷包,拿出裡面銀色的袋子,把自己數好的金錠銀錠一個個的塞到裡面,她不確定自己弄了多久,只是覺得一隻胳膊酸了就換另一隻胳膊,待架子上的黃白之物空了一半,她長長的喘了口氣,坐在一旁的箱子上歇了一會兒。
開啟箱子,裡面的古董和寶石仍然一動不動的待在那裡,她從腰間的袋子裡抽出幾個厚布做的小袋子,挑了些小個兒的寶石按照不同的顏色和透明度分別存放——那些大個兒的寶石她沒敢動,那樣的東西拿出去太過招搖了,會惹禍上身的。
她把地契房契賬本等物連同盒子都藏在了袋子裡,離開金庫,沿著地道疾走,直到了盡頭亭子下的出入口才停了下來,屏住氣息支起耳朵聽了一會兒外面的動靜,發覺不時有腳步聲一輕一重來回走著!她心裡一驚,不知道自己是被跟蹤了還是別人路過這裡,然而此時此刻卻是不能從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