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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你怎麼會猜到的?你怎麼會猜到那個死嬰居然和黃織有關係?”何夕在電話裡大聲問我。

“我也不知道,別問我,我現在腦子裡比你還亂。”我對何夕說。

衝個冷水澡之後,混亂的思緒開始慢慢沉澱下來。不管這結果多麼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事實。

此前我曾經設想過,如果黃織和韓國死嬰真的有血緣關係,那要把這兩者串起來,之間的那根線肯定離奇而曲折。但現在,就算其中有天大的隱情,我也決定要把它一步步揪出來。

而現在,有一些最基本的事情要搞清楚。這並不難。

我再也睡不著,把想到的思路在筆記本上寫出來,橫七豎八塗了好幾頁。終於熬到了早上五點鐘,天才微微亮,我撥通了何夕的手機。她能在半夜三點打給我,我這個時候打給她也沒啥負疚感,對她這樣的女人,捧在手心裡細細呵護是絕不會被領情的。

“想到什麼了嗎?”她劈頭就問,看來她根本沒在睡覺。

“你有警服嗎?”我問,因為我從沒見她穿過。

“有。”

“有警官證嗎?”

“有張臨時的,過期了。”

“這就夠了。我們一起去崑山遠足吧,現在。”

清晨六點十分,天剛放亮,我在長途車站與一身警服的何夕會合,登上了開往崑山的長途汽車。

何夕的精神並不是很好,畢竟不知熬了多少夜,面色憔悴,套在警服裡的身子顯得格外淡薄。她還不知為什麼要去崑山,見了面我不說,她居然也不問。

坐上了車子,我遞了個熱騰騰的蔥油餅給她,說:“吃完路上先睡一會兒,到了崑山我再和你說。”

車坐得不滿,我們後面那排就沒人,可以自在地把座椅靠背放下來。何夕不太熟悉,一時間找不到放鬆靠背的扳手,我把手伸過去幫了她一下,姿勢有一瞬間很曖昧,幾乎是把她的大腿都攬進了肩膀裡。那個觸感,嗯,挺有彈性,不錯。

何夕沒有躲也沒有說話,順著下沉的座椅靠背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我盯著她的臉龐看了一會兒,然後也閉起了眼,心裡琢磨,自己是不是應該膽子大一點,步子快一點……

這時上班高峰還沒開始,客車飛快地開上高架,加足了油門向前衝。高架直接連著高速公路,要不了多久就能到崑山。

何夕很快就睡著了,頭一歪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能覺察得到她細細的鼻息,貌似男人都很喜歡這種感覺。

我肩膀上肉不多,會不會硌到她?這樣想著,同樣缺覺的我也很快進入夢鄉。

車到崑山我才醒過來,發現自己的腦袋正歪在何夕的肩膀上。一般情況下,我睡覺頭不是歪向這邊啊,看來我的潛意識知道這不是一般情況。

下車的時候我忍不住調侃了一句:“為什麼你身上的味道還蠻好聞的,真是奇怪。”

“下次我搞點血腥氣再加上屍臭,讓你好好聞一聞。”何夕橫了我一眼,說不出的俏。

最終目的當然是大唐村,所有還要轉車。這一次的車子要比剛才坐的大客車差不少,也沒有空調,雖然又座位,但沒法再睡覺了。好在我們兩人睡了一陣,精神都好了很多。

“到了大唐村,要借你的警察身份,幫我問個問題。”

“問黃織的鄰居,她總共壞過幾次孕?”

“原來你已經猜到了。”我笑道。

“只是懷了孕,別人也未必都看得出來啊。”

“嗯?”我覺得何夕這話另有所指。

“我是在說另一個案子,你對韓國死嬰案的新進展又興趣嗎?”

“當然,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案子現在已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