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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問吧問吧。”老太太連連點頭,非常配合。

“你問吧,知道問什麼吧?”我對何夕說。

何夕點頭,一開口卻把我嚇了一大跳。

“關於那具死屍,我想知道的是……”何夕還沒問完就被我大聲咳嗽打斷了。還好,何夕說的是普通話,上海方言她只會聽,不會說。

“是這樣的,她只會說普通話,還是我來代她問吧,我是跟著她來採訪的,她要問什麼我都知道。關於死者,也就是黃織,她想多瞭解一些事,警方懷疑她的死可能和她失蹤的孩子有關係。”

“她女兒,周纖纖?”

我點頭。

“這個小姑娘,一聲不響的,最喜歡縮在角落的陰影裡,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就像個死人一樣。我看,沒準比她娘更邪乎。”老嫗一臉嫌惡地說著一些毫無根據的話,儘管周纖纖失蹤已經有幾個月,卻一點也沒能激起老嫗的同情心。上次來我就覺得她對周纖纖也很不待見,沒想到成見竟然是這麼深。

“黃織還生過其他小孩嗎?”何夕問。

我一邊把何夕的話用上海話轉述給老嫗聽,一邊在心裡搖頭,何夕真是太直接了點,本來還想從周纖纖身上慢慢繞過來的呢。

“沒有了,三年前懷過一次,不過流產了。”

所為的流產,肯定是指生下紙嬰的那一次。

“除了這之外呢,還有沒有懷過孕,你好好想想,這對破案很重要。”

老嫗不假思索就立刻搖頭:“肯定是沒有了,都一個村裡的,住得又這麼近,錯不了。黃織是結婚之後第三年生的周纖纖,生完之後村計生委給她做工作,就去上了個環,過了三年,因為不好,又去醫院把環拿掉了。一拿掉就又懷上,就是流產的那一胎,流產後她腦子就出了問題,而且命這麼邪,還有那個男人敢接近她。”

我看了看何夕,何夕點了點頭,說:“這就對了,她上過宮頸環,切開來看的時候能對得上。生育後大多數人都會有些宮頸糜爛,再上環,時間長易發炎症,她說不好就是這個意思。”

“肯定的,她就懷過這兩次。她那把身子骨,懷孕的時候太明顯了,藏都藏不住,不會錯的。”老嫗又說。

黃織體型瘦弱,如果說韋羅尼克體型高大,隱藏自己的懷孕跡象還有一絲可能的話,黃織卻是不管怎麼樣都藏不住的。

根據法國警方的檢測結果,兩具死嬰的死亡時間距今三年左右,再怎樣誤差,黃織這個被冰在韓國冰箱裡的孩子,都不可能早於周纖纖出生。兒周纖纖出生後黃織就上了宮頸環,過了三年左右拿掉環就懷上了紙嬰,之後就發了神經病,再沒有男人接近過她。

這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庫爾若從自家冰箱裡發現的兩具死嬰,其中一個就是紙嬰的同胞兄弟,把嬰兒吸得只剩下一張紙的同胞兄弟!

三年前,黃織在醫院裡說的那些話,竟然是真的!她肚子裡真的還有另一個孩子!

這說明了什麼?

我簡直無法相信根據邏輯得出的推論:頂級的大醫院,蓄意偷了產婦的嬰兒。

不管是為了拐賣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這都是一宗駭人聽聞的大丑聞!

第九章 變小的肚子

我點了根菸,靠在人行道的護欄上。

煙是附近便利店裡買的,打火機也是。我很少抽菸,只有在某些時刻才抽幾支。比如說事情棘手難辦的時候。

此刻,在我的背後,隔著一條並不寬闊的馬路,就是上海市某第一婦嬰保健醫院的正門。許多人正在哪裡進進出出,其中相當一部分,是挺著大肚子的孕婦。

我在這裡已經很久了,看著周圍這些各色打扮席地而坐賣飾品的小販,是什麼訊號讓他們在城管到來的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