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玉卻和他描述的一樣,所以她想再次慎重的確認一下。
洛庭放下手中的包袱,和她一起來到後院的小木屋。洛庭的書架上搗鼓了一陣,小心翼翼從夾層中取出玉佩遞給她。
羊脂玉,虎形,洛庭!
果然和張子清描述的一樣,田德拉的手有點抖。
這、這到底什麼情況?
這玉一般人摘不下來,所以她敢肯定是洛庭的,難道有兩塊相似的玉?還是說二王子根本沒死?
糟糕,上當!
二王子根本就沒死,張子清在詐她,就是想讓她拿出玉佩。
田德拉慌忙收起玉佩,可還是慢了一步,一道影子閃過,手中的玉佩沒了。
“我的玉佩!”洛庭急道,這可是爹爹留給他唯一的一件東西。
“張子清!”田德拉怒喊。
“別叫這麼大聲,聽見啦。”張子清笑吟吟的走進來,看著怒火中燒的田德拉,早知道這招這麼好使,玉佩早到手了。
“竟然用這招。”田德拉冷哼一聲,“卑鄙!”
“願者上鉤。”
“其實你告訴我實情,我就拿給你了,用得著這樣嘛。”
“隔牆有耳,我在宮裡那敢亂說?再說了,你敢說你百分百信任我?”
“反正你就是小人。”田德拉很不服氣,她當時腦袋一定讓驢踢了,所以才一不小心上當的,一定是這樣的。
“我不進宮了,走走,去把念慈接回家,我再也不進宮了。”
“娘不進宮了嗎?”洛庭插話進來,“太好了。”
可惜沒人理他。
“你無理取鬧。”
“我就是無理取鬧,誰讓你耍我。”
“拜託,我都被你耍過多少次啦?”被他耍了那麼多次,他脾氣好,一次都沒有計較過,這女人擺明了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張子清瞪她:“小肚雞腸。”
“我就是小肚雞腸,怎麼啦?。”
這女人耍起賴真不是蓋的,張子清沒辦法,只好低下頭來哄她。
老半天,這斯才老大不願的點頭收拾東西進宮。
逸軒殿內,文韜把玉佩交給王上。
洛軒把玉佩攤在手心,心狂跳不已,臉上也因為興奮燃起一片紅潮。
他真的是弟弟, 父王母后,孩兒終於找弟弟,可告慰你們的在天之靈。
他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握緊玉佩,把它貼在左心房,感受心的雀躍。
“來人,更衣。”他要去祠堂,稟告父王和母后這個好訊息。
更衣的時候,衣袖被撩起,露出一截胳膊,一條長長的疤痕露出。這是洛庭上次砍的,他的力氣很大,傷口很長很深。可洛軒去覺得很有紀念意義,這可是弟弟在他身上烙下的痕跡。
另一隻胳膊,也有一條刀疤,是那天夜裡田德拉用匕首劃傷的,很淺很淺的一條,現在只剩一條淡淡的疤痕。
☆、176 你分明就是在怪我
另一隻胳膊,也有一條刀疤,是那天夜裡田德拉用匕首劃傷的,很淺很淺的一條,現在只剩一條淡淡的疤痕。
兩隻胳膊,兩條疤痕,兩個人,一個是尋找多年的弟弟,一個是一夜纏綿的女人。彷彿冥冥之中有一道力量,把三個人僅僅的聯絡起來。
對於洛庭的出現,他是歡喜的。
可是她呢?繞在心頭的太複雜。意識到她能影響他情緒的那一刻,他就決定揮開她。他開始嘲笑她虛榮、放蕩、粗俗,想借此驅走她對他的影響力,可是卻適得其反,她反而更深刻的刻在腦海中,怎麼都抹不掉!
想起鞦韆架上飛揚的身影,他的眼眸柔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