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紙張、硯臺、毛筆,有看到含“冬”的名字就寫下來。
洛庭轉悠過來,看見紙上的毛筆字,直搖頭,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娘,我代你寫吧。”
田德拉看看歪七八鈕的字,很高興的把毛筆遞給他:“太好了。”
就這樣,田德拉找名字,洛庭坐在邊上幫她記下來。
洛軒走進如翠宮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個場景,他悄無聲息的走過去,正好站的田德拉和洛庭後面。
張子清一抬頭看見他,要行禮,被洛軒制止了。
他看著洛庭的字,直點頭稱讚,才七歲大,寫出來的字卻蒼勁有力,堪比十八歲的少年,確實難得。他順著紙張往上看,當看到最上端歪歪扭扭的幾個毛筆字時,忍不住皺起眉頭,這應該是田德拉寫的吧???
隱約只聽張子清提過,她寫字非常難看,沒想到難看到這個地步,真的真的是不及雞爪爬過去來的好看。
感受到身後有異樣,田德拉轉過頭,一看是洛軒,趕緊起來行禮。
“免了。”洛軒不在意的揮手,在最後一張石凳坐下。
雖說這次受傷不怪王上,可娘落水還有慈慈受傷都是他害的,所以即使這段時間王上對他們特別好,可洛庭還是很計較這兩件事。看到他在自己對面坐下,洛庭擺著一張臭臉直瞪他。
但洛軒一點不介意,因為洛庭沒像以前那樣大呼小叫的排斥他,所以心裡特別高興。洛軒拿起一本數,看到是宮裡的名冊時,有些吃驚:“翻這個做什麼?”
田德拉抬起頭,對洛庭道:“洛庭,慈慈和飛飛應該餓了,桌上有點心,你去拿給劉姨喂他們。”
洛庭跳下石凳離開,張子清這才開口敘說緣由。
“有這種事?”顯然,他不相信,派出那麼多人去查,都沒查到線索,為何怪醫卻偏偏知道?
“信不信由你。”田德拉不理他,繼續翻名冊。
張子清解釋:“怪醫的本事王上知道的,不僅醫術了得,更是來無影去無蹤,所以輕而易舉的查明誰是黑手,不足為奇。”
洛軒不答話,拿起一本書也跟著翻找。
當天矇矇黑的時候,三個人終於把名冊翻完,數了一下,含“冬”的名字有十七個,其中有五位男性。
田德拉拿起來,輕聲念:“原冬依,嚴冬冬,李冬梅,徐冬青,肖暖冬,武冬······”
唸完後道:“有沒有你們認識的?”
張子清搖頭。
洛軒沉思片刻,“李冬梅應該是冬溫宮的冬梅,還有一個名字很耳熟,徐冬青,似乎在那裡聽過。”
田德拉拿起名冊,開啟做標記的地方:“賢淑宮的。”
“賢淑宮?徐冬青?”洛軒想了想:“是奶孃的閨名。”
徐夫人?難道說真的是她?
田德拉手一抖,書落在桌上,砸到毛筆,毛筆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然後朝她的臉飛過來。
張子清和洛軒看著她那張烏漆漆的臉和快要冒火的杏眼,努力憋著忍著不敢笑。
田德拉拿起一張紙貼在臉上,吸走一些油墨,然後才起身:“想笑就笑,憋著對身體不好。”
張子清和洛軒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內,才開口大笑。
田德拉心情沉重的走進房間,還好刷了一臉墨,否則她真的會黑著發脾氣。
喬冬青是洛軒的奶孃,是看著他長大的人,身份自是不尋常。如果事情真的和徐夫人有關,那可如何是好啊?可是,難道什麼都不做,就讓她白白欺負來著,不能這麼算了,要知道,這可不是她的風格。
涼亭裡,張子清看著洛軒,到口的話嚥了下去,事情都還沒有查清楚,先不要驚動好友了。
洛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