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坐在一起的三個男生,也都是同樣型別的穿衣打扮,看得出來,這三個人應該也是家境不錯的富二代人物,而且是那種遊手好閒,專橫跋扈,有點兒臭錢就囂張臭屁的爛貨。
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此時這三個男生,和這個為首的男生,皆是一副調侃賤笑的嘴臉,似乎很喜歡看藍蘭這幅老實巴交,任人出言調、戲的樣子。
藍蘭太老實了,而且不善言辭令,很多時候,都是受欺負的份兒。在這個罪惡的世界,尤其是燕京這包裹在華麗外衣下的黑色花花大都市,更沒有好人有好報這一說,好人,就是讓人坑騙的,老實人,就是讓人欺負的。
“嗯,那……幾位先生請慢用。”藍蘭慌忙的點了點頭,便又要轉身。
“等等。”為首的這個男生笑的更欠揍了,很享受的看著藍蘭這幅委屈可憐的樣子,彷彿欺負藍蘭能夠給他帶去無窮快樂一般,“我說讓你走了麼?我的小藍蘭。”
這個稱呼,讓藍蘭心中再次噁心了一下,她皺了皺眉頭,終於輕聲反駁了一句:“秦壽生,請不要這麼叫我,我和你不熟,而且,我還要工作,請你不要來打擾我,好麼?”
這為首的囂張男生叫做秦壽生。
這名字的來源還有點兒意思,他老爸姓秦,當然了,這裡指的是他老媽的合法丈夫,天知道他是不是他老爸親生的呢。嗯——他老爸姓秦,而且這貨出生的那一天,正好是他爺爺的六十歲大壽,所以,他家裡人一致同意,要讓這貨起名叫“秦壽生”。聽聽,多麼應景的名字,家裡人每次喊他的名字,都下意識的能夠想起,他爺爺六十大壽那一天的情景。
一直到現在,他老爸老媽還始終洋洋自得的認為,這是一個絕世好名字。
不過這名字,還真特麼不是一般的絕世——也不知道是他老爸傻、逼,還是他老媽二、逼。秦壽生,禽獸生。也不知道是在罵誰是禽獸。
秦壽生卻很討厭別人喊他全名,他雖然做事風格比較像禽獸,哦,不,應該說是禽獸不如,但他始終覺得自己更應該像個人,儘管他從來不幹人事兒。
就好比現在,他正在刁難藍蘭。
實際上,他和藍蘭在同一個科系,只不過他是大三,藍蘭是大一的小師妹而已。
他從藍蘭新生入校的那一天,就開始注意她了,然後開始對藍蘭用那種他自以為很風騷很風雅的泡妞手段,可誰知道,藍蘭對他一點都不感冒。對此,他很是懊惱,他不得不承認,在他追求過的女生當中,藍蘭是最讓他費勁的。
在他看來,藍蘭家境很貧寒,不然怎麼可能勤工儉學來這個什麼鳳陽大飯店打工呢?所以,他的基本戰略,就是要用錢砸趴藍蘭,他以為,對付貧寒的女孩子,金錢,永遠是最具有誘惑力的東西。
可惜,他錯了,錯的離譜。
送給藍蘭的最新款手機,被藍蘭委婉拒絕。送給藍蘭的名牌服飾,被藍蘭委婉拒絕,就連最起碼的出來吃頓飯約個會什麼的,人藍蘭也根本就不鳥他那麼多。
於是,他決定有事兒沒事兒來這裡騷擾一下藍蘭。
這並不是說他對藍蘭是有多執著,真正讓他不厭其煩的要對藍蘭窮追不捨的動力,是他內心的自滿和虛榮心。他就不信這個邪了,一個要靠打零工來賺取生活費的女生,究竟是有多清高?
他始終信仰一句話,那就是:男人無所謂專一,只是眼前的誘惑不夠;女人無所謂忠貞,只是背叛的籌碼太低。
“那好。”秦壽生此時看著藍蘭委屈的表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不叫你小藍蘭,我叫你服務員,這總沒錯吧?”
藍蘭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無奈的沉默。
賊賊的一笑,這秦壽生一隻手搭在身後的椅子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