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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不過因為接下來有十一七天的長假,試卷跟雪片一樣的從老師們的手裡飄出,就算我這個自詡作業神通的大神,也免不了趕作業的命運。

我偷偷瞄著附近有沒有可以交換資源互相抄襲的合作人才時,發現了平時總喜歡敲詐我作業的傅文軒小別扭此時竟然在一臉認真,眉頭緊鎖地坐著作業,媽媽咪呀,今天下午如果有太陽的話,一定是從東邊落下的。

時間慢慢過去,天色也漸漸暗下來,可是雨卻沒有要停的意思。

不少人的家長很慈祥地出現在教室門口接孩子回家,有些順路的也都被捎帶著順走了,有些不耐煩的便頭頂塑膠袋或書包或硬紙板衝進雨裡,還有些更加英勇的直接走進雨裡,似乎打算一路狂奔回去。

班級裡還剩下的幾個人裡有我和傅文軒,我們倆一前一後地坐著,自然長久無話,只有筆尖掠過紙面的沙沙聲,那情境,好像要比高考生還認真些。

我並不盼望我家那位孃親大人會來接我,因為她是典型路痴,一條筆直的路也能讓她走得暈頭轉向,我實在無顏對她抱有希望。

正當我做好心理建設,整理著書包,準備破罐子破摔時,我的救星從天而降。

司源額前的頭髮溼噠噠地貼在面板上,灰色的T恤溼了一大片,看起來好像是在大雨滂沱裡走了好一會兒的樣子,他站在走廊上,笑眯眯地喚我:“雅淳。”

我開心地收拾好書包,匆忙地撲出教室:“啊,你怎麼會來?”

他把傘遞到我手上,笑容彷彿清晨江上浩瀚的煙波,迷濛繾綣,溫柔得讓我的小心臟也忍不住應個景,砰砰地使勁兒跳了兩下。

“阿姨知道你沒有帶傘,託我來看看你回去了沒有。”他又很自然地接過我的書包。

我這才發現,他身上並沒有書包,看來是為了給我送傘又去而復返,唉,司源要是有親妹子的話,一定是個好哥哥。(作者拈花一笑,打傘飄走……)

我拿著傘,又忽然想到裡頭還坐著一個小別扭,又跑進去把傘放在傅文軒的桌上:“這個給你。”

傅文軒抬起頭,黑沉沉的眼睛像極了外公那方硯臺裡濃黑的徽墨,純淨厚重。

他只是飛快地看了我一眼,復又低下頭去,犟著不領情:“不用你的好心。”

這要是在平時,我一定一掌拍到他腦門上,狠狠地損他幾句,再仔仔細細修理他一番,不過念在我之前不太對得起他,又把氣忍下,繃著臉說:“用不用隨便你,我走了。”

雨下得實在大,跟潑水節似的大盆大盆的從天上倒下來,其實我覺得這種時候有傘跟沒傘的差距並不太大,這會兒我剛走進雨中,褲子已經溼了大半。

待我們爬進車裡,已經和落湯雞沒什麼本質差別了。

老媽和司源老爸的婚期還沒有定下,他們倆都還很矜持的各自住在自己家裡,司源先將我送到了家,並且在老媽的強烈要求下,被留了下來,我從衣櫃裡找出司源能穿的T恤和運動短褲,坐在地上忽然想起那時他穿著我睡褲時的模樣。

可惜的是在我十二三歲的時候,恰好是我喜歡嘻哈風格的時期,司源也因此逃過了一劫。

老媽有時候雖然像是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但是在廚藝方面卻是一把好手,多年來將我和老爸的胃養得忠心不二,十分妥帖。

十分遺憾的是,我換得了燈泡,扛得動18。9L的純淨水,會洗衣拖地,卻獨獨不會下廚,連老媽的十分之一二都未曾遺傳到。作為一個女生來說,在這方面我實在是蠻失敗的,並且曾經不死心的老媽在我將廚房燒了三分之二以後,就再也不曾讓我碰鍋碗瓢盆了,咳,不過那是前一世的事情了。

外公給老媽取名為陳文雅其實真的很有先見之明,因為她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