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魔,雖竭力剋制,但卻總要想起一些荒唐之事。”
說到這裡,他眼底的黯然越發明顯:“若是沒有今天的幻形術,我這心思便也能一直遮掩下去,待過些時日,將那邪靈從心中逼出,也就無事了。只是沒想到……”他頓了一下,忽又抬頭看向何唯,淺色的眸子裡有濃濃的懊悔之色,“你若是怪我,我便廢了這師脈之血,是我負你,你無須受此羈絆。”
何唯一聽這話,頓時一個激靈。
師脈之血的確可以由師承一方廢除,但因為親傳弟子的特殊性,哪怕是師父放棄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饒是宋端儀修為過人,怕是也要因此而毀了,至於何唯,因為修為很低,反倒受損很輕。
可何唯終究是個普通人,哪裡能這麼心狠?更何況這事宋端儀說的也在理,纏情花的厲害他也遭受過,根本是不受控制的,他當時還差點輕薄了師尊呢,又怎麼能去要求一直被迷惑的宋端儀清心寡慾?
更何況,最關鍵的那個時候,宋端儀並沒有做什麼,那樣致命的誘惑之下,他都能為了幫他壓制纏情花而剋制住自己,這已經是極強的自制力了。
若是沒有今日幻形術的施展,何唯相信,宋端儀肯定能如他所說一般,會竭力將邪靈摒除,從此雲淡風輕。
何唯還想到一點,在《亡徒》裡面,可從未提過宋端儀是喜歡男人的。任何一個正常人若不是被外物迷惑,都不會對一個大男人有想法吧?
這般一二三的想過來,何唯也釋然了,將心比心一下,如果沒有纏情花的干擾,誰會想看一個男人的luo體?
於是何唯笑了笑,抬頭對宋端儀說:“師尊,您可千萬不要這樣說,若是沒有您,徒兒早被那纏情花折磨死了,又哪能如現在這般自在?您的救命之恩,徒兒一直念在心裡,永不敢忘。至於剛才的事,也是您為了救我而中了招,我又豈能這般忘恩負義,棄您於不顧?”
聽他這麼一說,宋端儀眉眼間的憂愁略淡,淺色的眸子裡也劃過一絲欣慰:“有你這一番話,為師也就放心了。”
雖說和宋端儀解開了矛盾,但何唯還是在糾結。
這幻形術若是隻能變成別人想看的樣子,也未免太無用了些,明明是自己的靈技,為什麼不能是他想變成什麼樣就變成什麼樣呢?
他將這疑惑說出口,宋端儀稍稍猶豫了一下才解釋道:“靈技都是有等級之分的,你如今只是低階,若是提升至中級亦或是高階,應該就能隨意變換了。”
何唯一聽之下心中一喜:“那要怎麼升級?”
宋端儀輕聲道:“只需多多使用,熟練後靈技會自然提升。”
何唯:“……”這樣坑的技能,他怎麼敢用啊!咦,也不對,雖然在師尊這裡使用很掉節操,但他可以對著別人使用啊,總不能人人都想看他luo體把,那也太奇葩了!
再說了,他若是找些不相識的人使用,不就可以避過尷尬了嗎?
心中一動,何唯臉上又見喜色:“那我就多尋些人,多用用!”
宋端儀眉毛一挑:“不可。”
“嗯?”何唯疑惑地看著他。
宋端儀耐心解釋道:“太危險了。”
何唯還有些不明所以,宋端儀看著他,輕聲道:“聽話,在升到中級之前,不要出去隨便使用,低等幻形術能夠窺探別人心底的欲、望,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若是為人所知,怕會除你滅口。”
他這麼一說,何唯才恍然大悟,一時間竟有些慚愧,自己實在是大意了。
宋端儀又說道:“即便你能不被人發覺,但變幻成別人所渴望的東西也十分危險,你且想一想,若是你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會怎麼辦?”
當然是佔為己有!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