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把人扶出去。林清感嘆啊,“蔚蔚,你酒量是隨誰啊?”
“隨我媽。”
已經有人犧牲了,別人也不好意思再鬧,只好放了新人。又吃了一會兒,下午還有席,他們只好散了。
後來是誰勸了誰的酒,張明蔚不記得了,只是自己最後還是喝了不少。人走得差不多,他們這些朋友跑去跟新人合影,張明蔚頂著所有人的眼光,強硬的站到了新郎的另一側,她想照片中他們更像珠聯璧合吧。林清站到第二排,跟張明蔚根本夠不著的地方。
照好合影,大家還在跟新郎寒暄道別,張明蔚已經大步往外走,她可說不出祝你們白頭到老的話。
今天下午陽光明媚,前兩天下過的雪不大,這會兒在地上也粘不住了。林清想拉住死命往前競走的張明蔚,但是試了兩次都被甩開。他乾脆跑了兩步擋在她前面,看她已經全花了的眼線。“就那麼喜歡他?”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張明蔚不抬頭的回覆。
“為什麼哭?”還哭得這麼傷心欲絕,讓人忍不住憐惜一下。
“突然想洗臉,沒找著水。”深深吸一口氣,有點凍鼻子。
呃,這對話讓林清想起一段“你臉紅什麼?精神煥發……”的狡辯,不往下接了,嘆口氣,“你就一輩子嘴硬,一輩子自己受罪。”
自己受罪嗎?可是有什麼辦法?你以為我想嗎?心裡突然就那麼委屈,她大聲的吼:“那我能怎麼樣?不嘴硬我還跟人搶新郎去?我不要破鞋!”
“哼,你就是死鴨子。承認還喜歡他又能怎麼樣?”
“承認了就能死心的快點嗎?”她一擰鼻子,暢快了不少,“好。我承認我還喜歡他,喜歡的心疼肺疼!”
“好,我也承認,可能喜歡上你了。”看張明蔚淚眼婆娑的望著自己,林清扶著她的肩膀,一字一字的說:“我喜歡你。”
她還沒聽清怎麼回事,已經跌進一個寬厚的懷抱,臉頰準確的感知了羊絨大衣優良的質地。
其實,長這麼大,被人喜歡,被人表白已經很多很多了。只除了楊檢沒有正式的宣告過,其他什麼形式的都有,花、擴音器、蠟燭,有說喜歡,有說愛的,有說一生一世的。她都未曾感動過。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在她為別的男人流眼淚的時候說,我喜歡你。有點隨便,有點輕佻,但是卻讓她有點在意。
喜歡她,什麼時候開始的林清也不太清楚。別說愛,就連喜歡這個詞,我們風流的林小爺也很少跟女人說,大家出來逢場作戲何必情來愛去的。
剛認識這個跟她一樣風流的女子,卻發現她帶著一顆感情豐富的心臟,這樣還能玩嗎?然後,發現這個女人對他就連線吻都手到擒來的當把戲,能把身和心分得這麼開。剛開始他真的只是玩玩的,閒著也是閒著,何況他知道這個女人只要收好心就是個很玩得起的人。
在天涯海角的時候,她站在大石頭上,看著天海一線,那麼悲傷的眼神。說:“是啊,想他原來說蜜月到這來度。”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轉而又說:“結了還有離的呢。”那種全無所謂。每一個表情都那麼生動,一下下的釘在林清的腦海裡。
飯店裡,她看著前男友和未婚妻攜手相伴時,那種倔強,不甘心的試探。然後又心軟的幫情敵圓場。林清想,她到底是有心還是沒心呢?怎麼收放這麼自如?
他們上床時她的眼淚,她看他拿錢時的憤怒,她給他做面時的慈眉善目,林清悉數的記在心上了。他想,這輩子能讓他心裡發沉的真的不多,遇見了就應該好好的珍視。
他,不想錯過讓自己溫暖的機會。
冬季的空氣中飄動著溫暖的氣息,不溫不火的擁抱抵禦著寒冷的空氣,突然……
“你那妹妹呢?你不送她回家嗎?”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