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像羊吃草,像草吸收陽光一樣。我不能直接從以陽光為食,所以只能從別的地方獲取它。這是人之常情,這是可以原諒的。吳婆婆想著想著,就覺得沒那麼對不起隔壁的新媳婦了,覺得這是理所當然了。
姥爹聽吳婆婆說到這裡,一陣心慌,原來關於吸食陽光的事情還有吳婆婆這樣的人考慮過,只是沒有去嘗試而已。除了吳婆婆外,不知還有多少人想到過,又有多少人會去試一試。
吳婆婆說,也許所有的術法不只是要知道其中的步驟,還要與之協同的心境。
她在看窗外的朝雲變化時,忽然感覺胸口一陣熱氣迴旋,像是兩個木炭手暖爐在胸口繞圈移動。她忍不住將雙手移到胸口,握住那兩團,緊張得不得了,好像一個即將臨盆的產婦一般。
熱氣越來越強,吳婆婆感覺到了熾熱的疼痛。
幸虧這種熾熱轉瞬即逝,熱氣散開來,不再回旋。她的整個身體都有了熱氣,彷彿發燒一般。她感到口乾舌燥。
她起來喝了一杯隔夜茶。
茶隔夜後據說有毒,喝了對身體不好。可是她顧不得那麼多了。喝了茶之後,她稍微舒服了一些。
由於昨晚被老頭子折騰,她現在還渾身骨頭疼,於是又躺回到床上。
一躺下來,那種熱氣又回來了。
她心想,這應該是司徒子傳授的邪術起作用了,就像吃了有療效的藥也會身體出現反應一樣。她不敢再去喝茶,據說茶水是會抵消藥效的,她怕自己毀了剛起作用的邪術。她躺在床上,仔細體味身體的異樣變化。
她感覺自己像一條不小心躍上了岸的魚一樣渴望水。她努力壓制喝水的慾望。
她看向窗外那片雲,心想那片雲此時被還沒有出山的太陽炙烤,是不是也有跟她一樣乾渴難耐的感受。
那是一種孕育的忍耐,是一種新生的忍耐。
不一會兒,遠處的太陽露出了一個弧。朝雲蒸融消散,樟樹安靜下來,默默地享受陽光照耀。
吳婆婆難受的感覺也消散,口不再幹,舌不再燥。但那股熱氣還在。
這時,司徒子賊頭賊腦地鑽了進來,哧溜一下如老鼠般鑽進了吳婆婆的被窩。他猴急地壓在了吳婆婆身上,手從衣服下面伸了進去。
“哎呀,你的身體怎麼這麼熱?是不是生病了?”司徒子驚訝道。這邪術雖然是他傳授給吳婆婆的,但他是男人,從來沒有親身實踐過,所以見吳婆婆渾身滾燙,還以為她生病了。他雖然驚訝,但手沒有停止在她身上探索。
吳婆婆撇嘴道:“我生病了你還折磨我?”身上雖熱,但心裡一冷。老頭子把她當做藥材來採,自然是不可能憐惜她的。因此,她期待從司徒子身上體會到被人愛惜的感覺。
司徒子嘿嘿壞笑道:“我還從來沒有跟滾燙的女人做過呢,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吳婆婆嘆了一口氣,任由他像小豬拱食槽一樣飢不可耐地在身上啃食。
送走司徒子之後,吳婆婆渾身的熱氣才漸漸消散,唯獨胸前兩團熱氣還在。
吳婆婆懶洋洋地梳妝,然後做賊心虛卻又想一窺究竟地來到了隔壁的新媳婦家,她提了一點吃的零食,藉口去看新媳婦和她的孩子。
還沒進新媳婦的家,她就聽到裡面小孩哭得一聲比一聲大。進屋之後,她看見新媳婦愁眉苦臉地坐在小孩的搖籃旁邊。搖籃是竹筐一樣的東西,竹筐下面接了四個木頭腳,木頭腳下面接了兩個弧形如弓的曲條。新媳婦抓住竹筐,將孩子搖來搖去。
新媳婦的婆婆在旁看著撕心裂肺地嚎哭的孩子,憂愁道:“你昨天不還有奶嗎?今天起來怎麼就突然沒有了呢?叫你別打麻將,你偏不聽。打麻將熬神哪,又要洗牌又要出牌,傷體力又傷精神。你看你把自己熬幹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