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只管放心,只是一路小心,赫連絕此人武功深不可測,聽說南漠那邊也派了太子來監軍,不知道是否也在其列!”
“我會小心!”蕭鳳鳴微微頷首。
他抬目看向窗外,此刻夜色已深,一輪半弦月懸掛與天邊,照得窗外景色也朦朦朧朧,他眸光暗了下,對著門前立著的二人道:“你們忙活了大半夜,先去歇著吧,我明日才走。”
聽他這般說,蕭鳳羽遂放了心,伸手攬了慕容若憐,二人互視一眼,轉身退了出去。
屋內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蕭鳳鳴靠著長榻,外面打更的聲音格外清晰,偶爾還有幾聲犬吠。他靜默了片刻,不由得起身推開窗子,外面冷氣撲面而來的同時,底下的景觀也在這時盡收眼底。
已經將之年關,樓下偶有幾家屋舍的門前已經掛起了紅燈籠,他出神的瞧著,從懷中掏出一枚木簪,那木簪看上去多少有些不倫不類,但顯然因了長久摩擦的緣故,稜角已然磨平。無端的,他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轉身只餘一聲低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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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水慕兒睡得格外靜謐。
相對於一位“食色”的將軍,寡歡的太子顯然好對付得多,儘管水慕兒知道,他定然是為了某種目的才答應幫的她。TTu9。
第二日,天才放亮,眾人卻已經起身,在樓下用過早膳之後,幾人分別上了屬於自己的馬車。
水慕兒不過稍稍一個停頓,身後寧子澈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你去我的車上!”
水慕兒下意識看了赫連絕一眼,只見他臉色異常難看,但終究是一言不發的上了自己的馬車。她心下歡喜,知道定是寧子澈對他說了什麼,他這才肯暫時放手,不過不管是什麼,只要她此刻是安全的,才是最重要的。
急急忙忙的跑到前頭寧子澈的馬車前,她抬腿便爬了上去。
儘管對她上車的不雅姿態,寧子澈輕笑不語,但是眸間的異樣神情卻是久久不能散開。
馬車徐徐而動,終於一路往淮江南而去。
才一上馬車,水慕兒便昏昏欲睡,昨夜,她雖睡得極好,但對於一場虛驚,她顯然心有餘悸,眼下到了安全地帶,她心下一緩,靠著車內壁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得耳邊一聲輕喚,水慕兒睜開迷濛的眸子,正見了寧子澈的侍衛一臉無奈的站在車子外面喚她。
“夫人,可以下車了!”
水慕兒就著車窗看了一眼窗外。
天明明還亮著,怎麼就這時候停下了呢?
瞧著門口侍衛一眼,她隨著慢騰騰的下了馬車。
怎麼回事?赫連絕的車架呢?怎麼眼前的客棧門前就剩他們一輛馬車?
她心下疑惑不安,已聽得一旁的寧子澈侍衛催促道:“公子說戰火紛亂,我們現在這裡主上兩日,待赫連將軍與大軍接應後,再派大隊人馬來接應我們。”
這樣?
她疑惑的抬頭望眼前的客棧看去,正見了寧子澈從裡面出來,見她立在那裡,他挑了挑眉道:“怎麼?安生的日子,你倒反不想過了?”
時時心得。他這一提醒,水慕兒立刻想起連日來趕路的艱辛,急忙進了客棧道:“那我是單獨一間房吧?”
寧子澈聞言瞥了她一眼,目光不屑的彷彿在說,本太子沒興趣與你這女人一間。
能得單獨的機會,又有單獨的住房,水慕兒自然樂得其所。而尤為重要的是,眼下,跟在他身邊的也就一個侍衛,正是她逃跑的好時機。
意識到這點,她精神猛然一震。
這樣一來,這幾天可就得吃飽喝足好好備戰了!
開槍殺人
這一晚上;水慕兒睡得格外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