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當我們將視線投向其他角度的時候,所看到的深淵之門已經是一個逐漸立起來的黑色圓餅。
“唔,熟悉的感覺吶,”冰蒂斯捂著鼻子,好像她真的能在這種環境下聞到味道似的,“我才想起來,那個大鬍子彙報過他的工作船受到了汙染,然後他突然掛掉了通訊是吧?可能那時候他就發現情況不妙,做好了不再返航的準備——對了,他還專門提醒你們別派第二個工程隊下去,絕對是發現了什麼糟糕的東西正在湧來,但他沒時間彙報了。”
“我也想到了,”珊多拉嘆了口氣,“帝**人中不乏這樣的傢伙,忠誠可嘉,但有個別家夥也會因此讓人頭疼。”
冰蒂斯看了我和珊多拉一眼,突然笑起來:“為了一艘工作船和一組工程兵,帝國元首親自跳到深淵之門裡去,陳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因為他的性格如此,你呢?珊多拉,我記著你可是個更鎮定的女王來著,被自己的伴侶感染了熱血因子?”
“只有他在熱血而已,”珊多拉直言不諱順便撓了我一下:用那一米長的爪子,“我是真的肯定自己會沒事:我身上有深淵氣息,大門裡的迷霧不會主動攻擊一個和自己性質相近的訊號源。這是深淵的特性。它不破壞已經被破壞過的東西。”
“哦,我找到一個漩渦,那裡可能就是塔維爾提到的突破點——”冰蒂斯突然指著遠方叫道,我們在這裡停了幾分鐘,就是為了尋找一個更合適的跳入時機,冰蒂斯的眼神好像更好使一些,“黑暗女神賜予我紅色的眼睛,讓我能在黑咕隆咚的深淵之門裡找到更黑的東西……誒呀不押韻了……”
我和珊多拉:“……少廢話!趕緊跳!”
在紅巨星的引力下落入深淵之門。只是幾秒鐘的事情,在穿過那道所謂的大門的時候,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只是穿過了一層正在波動的水面,或許有一些“柔和”的觸感?也可能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畢竟當我們跳下去的時候。深淵之門的形態已經如同一汪泉水了。
“這就到了?”我自言自語著,張開眼睛,紅巨星風暴翻湧的赤色火海已經消失不見,如同之前破碎的幻覺,眼前,只有無盡黑暗。
四周充滿了無法描述的違和感,作為一個虛空生物,我沒有感覺到深淵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什麼危害,但無處不在的排斥和某種讓人心中揪緊的“危機迫近”感覺還是讓自己相當不舒服。這種感覺,就好像捂上你的眼睛和耳朵,然後在你四周放滿關著野獸的籠子,你看不到它們也聽不到它們,可是某種隱隱約約的氣息卻讓你汗毛倒豎,籠中的野獸傷不到人,但敏銳的精神會告訴你:危險迫近。
就是這樣讓人不爽的氛圍,不過幸好,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深淵能侵蝕自己的身體。看來即便是深淵之門這樣高強度的汙染環境。在面對“虛空”這樣層次上的差距時也無法以量變跨過質變。
首先要想辦法恢復“視力”,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得能感知周圍的環境才行。我回憶著珊多拉告訴自己的方法,將精神力量釋放出去,尋找“秩序被破壞的軌跡”,同時尋找有實體的目標:那是從大門對面送進來的東西,包括工作船,還有珊多拉和冰蒂斯。這種新奇的“看”東西方法用起來比眼睛麻煩多了,但多年對自身精神的錘鍊已經讓自己有了些技巧,很快,自己的“視野”中出現了渾濁的迷霧,飛速旋轉、不可名狀的風暴,不符合任何物理常識肆意改變軌跡的湍流,還有跟著自己下來的珊多拉和冰蒂斯,原來就在自己身邊,當她們突然從黑暗中浮現出身形的時候還真嚇了自己一跳來著。
珊多拉發現我的表情變化,皺了皺鼻子,笑著問道:“看樣子你已經適應了,感覺怎麼樣?”
“不好,相當不好,感覺整個環境都打算弄死自己,”我撇了撇嘴,“不過比預期的好一些,沒感覺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