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飛鳥也知道遠遠地繞開這綿延數百萬公里的濃重毒雲,在這汙染的天空之下,整片大地已經很難見到一絲純淨的陽光。
但在幽魂之地西側的山脈中,卻有一處和周圍截然不同的景象。
焦黑腐爛的大地在某條界限之處突然消失,無處不在的腥臭味道達到這條看不見的分界之後便再無法前進一步,身上掛滿腐肉和殘破毛皮的亡靈動物也在某種莫名的力量影響下遠遠地避開這片奇異的山谷,而就在距離這條看不見的分界線不到五米的另一端,翠綠欲滴的草地和爭相綻放的野花鋪滿了大地,濃郁的生命氣息奇蹟般地充滿了這個處於瘟疫肆虐之地的山谷,死亡的力量在此戛然而止,蓬勃的生機主宰了整片谷地。
從空中看去,這片處於腐爛之地內部的生機盎然的地區就好像在汙濁的淤泥中醒目的翡翠一般,將四周的死亡和瘟疫涇渭分明地驅逐開來。
不止是這片位於大地上的生命綠洲,在這片綠洲上方的天空,黑綠色的汙染雲層也被奇蹟般地驅散,充斥著瘟疫病毒的濃雲彷彿躲避災禍一樣遠遠地躲開了綠洲的上空,澄淨瓦藍的天空數年來第一次從雲層中展露出它的真顏,明媚的陽光從濃雲間的大洞中如同光瀑般傾灑而下,照耀著那黑色背景下唯一的鮮綠。
而在這鬱鬱蔥蔥的山谷中心,則是一座在陽光下閃耀著銀白色光暈的金屬之城。
我承認,一直以來,我都小看了某個身高不足十五公分雖然號稱神明但性格更加接近於某種家養寵物的豆丁女神。
咳咳,一不小心就把心裡的某種些習慣性描述給說出來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奇蹟一般的景象,就是叮噹的功勞,而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小東西自己甚至都不知道。
身處被死亡氣息籠罩的幽魂之地,叮噹自身的神性被不由自主地激發了出來,就好像密封性不怎麼嚴密的氣罐放在真空中會自動發生洩露一樣,處於死亡地帶的叮噹也在不自知的情況下釋放出了自己的天神力量,起初的三天裡,由於一直呆在自己的微型房間裡睡大覺,叮噹的神力釋放還沒引起什麼明顯的現象,但當三天後叮噹一次偶然地來到廣場上晃悠了一圈之後,這場神蹟便埋下了伏筆,在第二天的凌晨,磅礴的生命力量和神明意志橫掃了整個幽魂之地並驅散了西部山地的瘟疫,連高高在上的天空都在這場神力的暴走中形成了巨大的雲層空洞,於是,當被激動中的淺淺拽著胳膊從臥室一路拖到廣場上之後,從天空灑下的明媚陽光幾乎刺瞎了灑家那雙氪金狗眼。
好吧,我承認,上午十點鐘仍然在房間裡悶頭睡覺的本人實在是有點懶散了。
這一夜之間發生的神蹟並沒有被多少人感知到,事實上,叮噹引發的生命風暴僅僅是對亡靈生物形成了毀滅性的衝擊,而對有生命的目標,叮噹的力量是柔和到令人毫無所知的,因此當晨起計程車兵們看到了周圍的情況之後無不被這震撼的一幕刺激到目瞪口呆,然後歡呼雀躍,而那些由於夜間執勤而有幸目睹了這場神蹟過程計程車兵們則帶著近乎狂熱的表情在語無倫次地對夥伴們講述著他們目睹的一切,走在寬闊的廣場上,我見到了不少興奮地聚在一起談論這場神蹟的各族戰士,那些嚴肅的各族指揮官們也第一次沒有因士兵的懈怠而訓斥自己的部下,反而也紛紛加入了各種各樣臨時的慶祝活動中去,在這些險些被亡靈天災毀滅的艾澤拉斯原住民眼中,如此徹底地淨化整個地區的瘟疫力量甚至形成如此龐大的生命綠洲本身就已經是一場奇蹟般的勝利,曾經被瘟疫慘重打擊的人類戰士們更是顯得尤為激動,而那些生來信仰生命之道的暗夜精靈們則將這一切視為神明的恩賜——嘛,從某種方面來講確實如此——這些神秘而溫和的精靈三三兩兩地聚攏在一起,用傳統的方式來進行著虔誠的祈禱。
可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