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了帝國第一家庭的坑爹性,她看著我由衷地感嘆了一句。
冴子也跟我們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時候反而比冰蒂斯都顯得淡定點,她只是吐了吐舌頭,然後一本正經地指著那兩個巨大無比的合金雕塑:“兄長大人,這是為了表示對您的感激才做的,我知道兄長大人不喜歡這種東西,不過它畢竟是大家的一番心意。”
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不過就是適應不了這種高規格的感謝方式而已——咱骨子裡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傢伙,哪怕以後再怎麼豐功偉績恐怕也對這種幾十米高的個人雕塑不感興趣,就好像現在,我和珊多拉的大頭貼好像已經印在不少世界的流通貨幣上,但我們從來沒打算過把自己的雕塑也扔到那些世界,我和珊多拉都認為這是種很大的浪費:從實用性上來說,在貨幣上印自己的大頭貼至少還能讓老百姓防偽用,但在市中心放個好幾噸重的雕塑你還指望著自己那張臉能給立交橋辟邪不成?
“現在避難所上面的防護罩還沒有拆除,”冴子領著我們走進了這座厚重屏障保護下的殖民都市,“不過它已經沒多大作用了,現在這裡的氧氣供應有一半都來自外面的環境,防護罩唯一的作用就是調節一下城市裡的溫度,這裡的夜間有點冷。”
不論怎麼建設,新火星比起原本的地球來始終有個硬傷,那就是它距離太陽還是遠了點,這段遙遠的距離讓火星能獲得的陽光很少,生態改建計劃的一個環節就是調整火星大氣,透過改變大氣層的厚度和物理性質來為火星增溫,目前增溫已經有了初步成果,北半球的大片植被就是最顯著的例子,但總體來說,這顆星球的夜晚還是有些寒冷。
避難所上空的透明防護罩也因此直到現在還保留著——人們需要它來維持城市的溫度。
“這樣說來,生態穹頂那邊也該有同樣的問題吧?”姐姐大人有些擔心地說道,“還有另外二十二個臨時城邦,工程隊恐怕短時間裡也建不好和避難所一樣完善的生態穹頂。”
珊多拉點點頭,但並不怎麼擔心:“開始的一段時間裡肯定要有點不便的,不過他們應該自己學著克服,夜晚的低溫不會到太嚴重的程度,假如我們連這點小事都給他們謀劃好的話,恐怕他們永遠也學不會如何在這個新世界生存了。”
我想了想,倒也是這個道理:雖然運輸船上有足夠優越的生活環境,我們也能直接給移民們建立大量設施完善的生態穹頂,但他們畢竟不能一輩子在溫室裡待著,這個新世界需要他們自己摸索——至少在不危及生命的情況下,這種探索是有必要的。
“說起來,有個事難道避難所的人沒有擔心過嗎?”看著道路兩旁近未來風格的店鋪和整齊的居住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避難所的居民是幾十萬,而來自廢墟世界的移民卻有足足四點五億人,哪怕避難所的人對這個世界再瞭解,新移民再人生地不熟,這麼懸殊的數量差距也會在很短時間內讓後者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導部族吧?避難所居民將因此從全世界唯一的智慧生物突然變成人丁稀少的少數民族,他們不怕自己短時間內被同化掉?”
冴子顯然也沒想到這個事情,聽到我的疑問她也楞了一會,不過珊多拉稍一思索就已經得出了答案,搶先回答道:“他們沒必要擔心這個。
避難所居民也好,新移民也好,都處於帝國的完全統治區,這個世界是避難所的,也是新移民的,但歸根結底是帝國的……嗯?阿俊,你的表情好奇怪。”
我:“……沒事,我還以為你要說歸根結底是韓國人的……”
珊多拉:“……”
“珊多拉的意思我明白了,”姐姐大人乾咳了一聲打斷我已經飄到不知道哪裡的思緒,“在所有生存資源都由帝國供給的情況下,避難所和新移民之間壓根就沒有領地爭端,他們誰都不會搶佔誰的生存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