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不忍睹。”
“……”珊多拉無言地看了我一眼,擺擺手消失在一片扭曲的光幕中。
我抬頭看看天空,天色已然徹底黑了下來,今日是個難得的晴朗天氣,在這城市中也能看見久違的星空,繁星點點,天高星遠,城市那喧囂的人造燈光褪去之後才能看見這般景色——我發現整條街又停電了。
“叮噹!去找找你養的那隻皮卡丘,那貨可能又去小區變壓器上自嗨了!”
“哦,叮噹特別厲害的!”伴隨著這樣一聲尖尖細細的呼叫,叮噹從我兜裡鑽出來,化作綠光嗖一聲消失在夜空中,幾分鐘後,整條街區終於來電了,而勝利歸來的叮噹則騎著一隻渾身吱吱冒著電火花的的金皮老鼠出現在院子門口——接下來小烏鴉就開始扛著她的小小烏鴉們滿院子抓老鼠。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我忍不住長嘆一口氣,感覺自己要是成天這麼在世界和平跟油鹽醬醋之間跳來跳去,遲早有一天得去青山精神病院躺著……
“吶,傻蛋,”正在自己的思緒不斷在梅洛瓦叛軍和叮噹的皮卡丘每天去偷電之間跳來跳去不可自拔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從後面拽了拽自己的袖子,扭頭一看,一個九十多厘米高的小人偶正蹺著腳站在自己身後,拽著我的袖子搖來搖去,“傻蛋,又要出去打仗了?”
我忍不住呆了一下,夜色和她額前的頭髮稍稍掩住了人偶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一陣濃濃的怨念正從她身上飄起來,我忍不住彎腰把這個小傢伙抱起來放在肩上,拍了拍那小小的後背:“暫時還不用出門,只是派人去追查一夥叛軍的下落。”
“然後就要出門打仗了是嗎?”小人偶用力拽著我的頭髮,彷彿這樣能發洩她的怒氣,話語中帶著她一如既往的冷硬和粗暴,但一年多的相處早就讓自己熟悉了這種語氣,我知道這是她特有的撒嬌方式,“總共在家呆一星期,然後就要出門打仗一兩個月,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
小人偶越說越氣,越說越惱,動作也從一開始的抓頭髮,終於發展到連抓帶拽連撓帶踹,我頓時手忙腳亂地試圖把這個小惡魔從肩膀上拆下來,結果這還是個裝備繫結的!小傢伙乾脆抱著我的腦袋不鬆手了,自己是萬萬不敢用力,生怕弄傷了這個sd娃娃一樣大小的傢伙。
足足鬧了有半個鐘頭,小人偶似乎終於滿意了,鬆開手說道:“敵人,敵人,他們什麼時候能死光啊?”
……應該說真不愧是聽著莉莉娜的黑暗童話度過這麼長時間的嗎,她這個人生態度跟那個“只要老孃自嗨,哪管國難天災”的腹黑大主教如出一轍,雖然知道她也就是口氣挺大,但我是真擔心自己閨女就此被那個黑到掉渣的主教忽悠著走上一條憤世嫉俗的不歸路:那貨的精神汙染能力可是跟克蘇魯有一拼的。這麼說吧,要是十五年前我認識了現在的莉莉娜,那這時候自己應該已經從法院出來等明年開春公開槍決了……
於是想了想,我抱起小人偶,卡著她的肋下一下子把小傢伙在眼前舉高高:“好吧,作為提前的補償,明天就帶你去天界都市玩怎麼樣?”
“放我下來!放下來我!放下我來!你這個傻蛋!我不是小孩子!”小人偶手舞足蹈地抗議著,那小胳膊小腿揮來揮去都夠不到人胳膊肘的模樣真是百看不厭,這傢伙還是跟當初一樣討厭舉高高——雖然也不知道如今的她是真討厭還是假討厭。
看著小傢伙臉氣得通紅,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明亮起來,我也微微一樂:這算是哄好了。
等人偶少女心滿意足地離開,重新和一幫娃娃頭進入獵奇的童話世界之後,我忍不住自言自語起來:“說實話,還真覺得有點對不起她們。”
“爸,原來你當年就有過這覺悟啊?”我話音剛落,旁邊竟突然插進來又一個熊孩子,曉雪膩膩歪歪地蹭過來掛在我脖子上,“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