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我們不會再成為任何人的僕人了,重複幾次,我們就這樣做幾次。”
就連珊多拉都一下子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老爺子好光棍的發言!
“我知道,這個問題可能會因答案不同而救自己一命,”圖拉佐看著我們,“但我不會為活命而奉承哪怕半句,這是當年你們教我的,我也會永遠奉行下去。做了就是做了,沒什麼好掩飾。梅洛瓦在遠古時代曾被帝國拯救,是你們把我們從深淵前面拉了回來,因此梅洛瓦人在幾千萬年間都對帝國忠心耿耿,唯命是從,但這份忠誠已經償還乾淨,我們被當做炮灰和僕人的時間夠長了,所以應該獲得自由,你們不給,我們就搶,哪怕死絕了也沒關係。這股子精神也是拜你們所賜,我覺得比起那些艦隊和武器來,這才是帝國給梅洛瓦人真正的財富。”
林雪攤開手:“可你還是很配合地在回答我們的問題不是麼。”
“因為沒有隱瞞的必要,我叛國了,而且不打算歸降,我告訴你們這些,也不打算隱瞞,光明磊落地死去,至少還能少點遺憾——今天這些話我已經憋了數萬年,沒想到真的有機會當著舊主人的面說出來,現在我在將軍面前說了自己從不敢說的東西,了無遺憾了。”
我對珊多拉使個眼色,精神連線裡討論起來:“你覺得這個倔老頭怎麼處理?”
“犯了死罪,但莫名的很難下手,”珊多拉的聲音聽上去也挺糾結,“要是以前的我,這時候肯定不管什麼原因先斃了再說,但現在……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壞人呢?”
“別說你,我也有一樣的感覺……這當年的陳年爛賬真是越翻越頭大。我的看法是……這老爺子可以留,即使真要審判,也等到梅洛瓦的破事完結之後,話說你的滅絕令下面能留活口不?”
“……以前從沒留過,不過這份滅絕令畢竟還沒有開始,如果你願意特赦一部分人的話,並不影響什麼,”珊多拉有些無奈地白了我一眼,“但這是史無前例的——滅絕令從未有過這樣臨時修改的例子,它的滅絕範圍被圈定之後第一次進行了更改。”
“你覺得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嚴肅?”
“跟你在一塊我就沒嚴肅起來過……”
我愣了愣,感覺無從反駁……
不過關於滅絕令的特赦問題現在考慮還為時過早,我和珊多拉也就是產生了個想法,具體最後對這部分梅洛瓦人如何處置還需要經過非常認真的考量。畢竟這將涉及大批生命生死存亡,哪怕手頭有再大的權柄。我們也不能視同兒戲。至於目前。我認為暫時可以不追究眼前這個老爺子的問題——因為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於是我轉換了話題:“……好吧。那先不討論這個。我覺得這個圖拉佐可以作為咱們在這個世界行動的突破點之一,他起碼知道梅洛瓦人的軍隊習慣之類。不過你覺得他可信麼?”
這次珊多拉認真思索了幾秒鐘,然後堅定地點頭:“我的精神探測沒問題,可以確定這人沒有欺瞞咱們。他在叛軍裡應該是少數派,這種人一旦爭取過來,往往價值重大,而且據我觀察。他被說服的難易度還挺低。”
我點點頭,轉身看向圖拉佐,他現在正平靜似水地坐在椅子上,表情無悲無喜,似乎對自己要遇到什麼結果毫不關心,真跟他說的一樣:這輩子已經了無遺憾了。
“圖拉佐,願意協助我們麼?”我開門見山地說道,“幹掉巴瑞安和激進派。”
圖拉佐一愣,這個問題絕對出乎他意料之外,不過畢竟是聰明人。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竟然問我這個?難道不是立即行刑麼?”
“新帝國,規矩不一樣了。”我笑起來,“現在就等你的回答。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滅絕令不會撤銷,梅洛瓦人仍然是帝國的敵人,但我已經修改了滅絕令的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