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兒個是他們大喜的日子,他只怕今兒個就動手了。
好不容易,一生一世就這麼一遭兒,他不能給迎春十分體面風光的喜宴,總是要安安穩穩娶她為妻。
黛玉點點頭,見他胸有成竹,便也不多管了。
今兒出來,雖然處處有胤禛照顧著,可還是覺得有些累,手扶著胤禛的肩站起,黛玉柔聲道:“四哥,我有些累了,先回去罷!二姐姐,容我們先回去了。”
胤禛忙起身半抱著她的腰,迎春也點頭送出去,“福晉好生歇息,別為了我們,反自己勞累著了!還有,萬事自己小心謹慎些,什麼事情,寧可防備一些兒,可也別疏忽一分兒,惦記得你們的,可不是一兩個。”
黛玉點點頭,眼裡有些謝意,許多事情,盡在不言中。
“賈家,到底怎麼回事兒,竟是搶了璉二哥哥和鳳姐姐的鋪子?”黛玉沉沉一夢之後,醒了,才有些精神問胤禛。
胤禛懶懶地擁著黛玉在懷裡,一同蓋著溫暖的被子,開口:“只能說,真是不得不佩服賈老太君的謀略!”
其實若是說心計厲害,賈母,也一直為探春所算計罷了。
那樣一個年輕女子,比黛玉尚小一個月,可是,卻有著比針尖還細的心眼。
只可惜,自己怎麼能讓他們死灰復燃呢?
絕路,是沒有生路的路,一開始,他就沒給他們生天。
要他們生,他們才能生,可惜,自己一開始,就是給他們一條死路。
黛玉不用問,也知道唯獨賈母有法子逼走賈璉和鳳姐,只是有些擔心:“他們一家子遠離京城,不會有事罷?”
“放心罷,他們原本罪過也不是很大,就瞅著他們不曾參與過任何害你的事情,我就饒了他們一家子性命。那賈璉生性滑溜,又是機變無雙,他媳婦也是殺伐決斷,十個頂一個,不管在哪裡,都有他們的安穩日子過。薛蝌如今是他們的妹夫,薛家一些外地的生意,定然會對著他們找一個立足之地,在京城裡,不過為他人作嫁衣裳,莫若遠離。”
聽了這個,黛玉也覺得有道理:“也是,天下各處都是容身之地,可比拘泥於京城之中?”
有時候,時間,會將過去的事情慢慢遺忘。
可是,有些時候,卻又是刻骨銘記在心中,不是那麼容易就忘記的。
尤其是傷,好了傷疤忘了疼,可是痕跡還是留下來了,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不能忘卻。
自己是有子萬事足,帶著饅頭,懷著包子,做自己喜歡的事兒,不想理會外面的風風雨雨,有時候,自己也怕外面的那種骯髒,汙了自己的耳朵,髒了自己的心,那是洗都洗不掉的。
喜歡迎春的看透世事,喜歡惜春的看破紅塵,可是依然有一個探春,願意沉陷汙泥,她不願意伸手給岸邊的人。
既然是她不願意,岸邊的人又怎麼能將她拉上來?
偏生害喜的症狀發生了,總是沒有胃口吃東西,精神萎靡不振,胤禛擔憂得了不得,急急就叫來有琴松。
原諒他初次為人父,太過大驚小怪的模樣,有琴松為黛玉診脈,可是一絲兒馬虎都不能有的。
“棗泥餡兒的山藥糕,吩咐人做些給福晉吃罷!”有琴松嘆氣歸嘆氣,話還是要交代的。
胤禛驚道:“山藥似乎性子涼,玉兒能吃嗎?”
“可是紅棗開胃,尤其是酸棗,少吃些還是無妨的。”有琴松一面收拾這藥箱子,一面道。
仰天思索了一會兒,有琴松看著胤禛:“福晉多喝點熱水,也容易解解胃裡的難受。”
有孩子的人嘛,自然是胃裡容易脹氣,且酸水往上冒,這是極平常的事情,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只不過,黛玉才二個多月便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