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每每最是絕情,理他們,沒的讓自己生氣。”
迎春給黛玉倒上一杯熱水,點頭:“我知道,不理就是了。”
寶琴卻道:“哪裡能不理就行的?福晉也瞧見了,他們的生意,天天有我那大伯母吵鬧,一絲兒生意也和不得的。嫂嫂總是擔憂著咱們家的生意也給他們弄得做不得,因此總是忍氣吞聲,雖讓他們進來,卻從不為他們所惑。”
聽了這話,黛玉柔美如玉的臉上染上一層玫瑰紅,清靈的雙眸更是燃著兩簇怒焰,雖然更顯得活潑靈動,可是卻掩不住她心中生出的怒氣,冷笑道:“明兒起,讓四哥打發兩個血滴子來護著,我倒是瞧瞧,誰還天天來囉唣的?”
似乎感受到黛玉的慍怒,小寶寶在肚子裡登時踢了黛玉的肚皮一腳。
黛玉摸著肚子,低語道:“寶寶不讓額娘生氣嗎?”
肚皮微微一個鼓動,小傢伙不安分了,很是有些兒躁動。
黛玉平復心中的怒氣,聲音俏甜悅耳,細細柔柔地對著肚子說話。
奇怪的是,小寶寶竟漸漸平穩下來了,似乎也有些愉悅地呆在黛玉的肚皮中。
怪不得往日裡若是胤禛吹簫的時候,小寶寶就是在肚子裡安靜得很,原來,他對外面的食物也是敏感得很。
“原來小寶寶不讓額娘生氣啊?”黛玉的心也軟了下來,寶寶不高興了,她可不要生氣。
寶琴也好奇地摸著黛玉的肚皮,正要說話,就聽得外面說探春和邢夫人來了。
沉下俏臉,迎春臉上也浮著一層淡淡的厭惡,並不言語。
寶琴心中怒極,掀了簾子出去,便怒道:“天天都過來,煩不煩啊?”
對有些人很是禮數週全,這是應該的,可是對這樣的人家,越是和氣,他們越是蹬鼻子上臉。
探春一身嫩黃長衫,雖是棉布質料,可是卻讓她顯得格外柔美恬靜,溫和地道:“大太太心裡總是想念著二姐姐,一日不見就心裡怪想得慌,所以過來瞧瞧二姐姐過得好不好,回去也好讓老祖宗放心。”
寶琴冷笑道:“嫂子在我們自己家裡,還有什麼不好的?只怕回去了你們那裡才是不好的呢!就請你們放心罷,我們家也是要開著門做生意的,動不動就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帶了一些晦氣來,別耽誤了我們家的生意!”
邢夫人開口:“琴姑娘也不用如此說話,好歹二丫頭是我的女兒,我這做孃的,竟也不能見見女兒不成?”
有些兒豔羨地看著珠寶鋪子,這些琳琅滿目的珠寶,豈能是雜貨能比得的?
想當初,往日裡自己要什麼花樣的首飾沒有?如今竟是木釵挽發,布衣蔽體,還要處處受氣。
“嫂子是我薛家的媳婦兒,便是薛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和賈家沒有什麼瓜葛了,太太請回罷!”
聽了寶琴這話,探春咬了咬依然豐潤的紅唇,整個人兒如同初夏最嬌嫩的玫瑰,只可惜,卻沒有那刺棘手的刺兒了:“琴妹妹說錯了,俗語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姐姐出嫁,我們可並沒有見什麼媒人,大老爺和大太太更不曾答應。”
寶琴冷笑:“聽你的意思,倒是竟是我們的不是了?可惜你們忘了的,長兄如父,長嫂如母,這件婚事是璉二爺和璉二奶奶答應了的,也請的是官媒婆,一應五禮都是俱全的,並不用你們來操心!”
見寶琴竟不給留絲毫情面,探春也不好言語,畢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過了半晌,邢夫人傲然道:“可是我們這做父母的,養了一個閨女十幾年,竟然不曾得到一絲兒聘禮,如何說得過去?這也是你們薛家的規矩?你們薛家的社教?你們薛家的誠心?”
“哦,竟是要聘禮來了不是?”寶琴沉著臉,毫不客氣地道:“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