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值也來了,一見到地上幾乎爬不起來的兩個女人,辨認了之後,很肯定道:“就是她們,昨晚說奉太子口諭,送一位夫人到太子房裡侍寢!”
種種證據都指向劉貴妃,她頓時面如死灰,她想不通到底輸在哪裡,明明穩操勝券,為什麼會有夏明宸出來揭發她?現在又來兩個本已經在陰曹地府的宮女過來指控她?
看著皇帝陰沉可怕的目光,她知道大勢已去,忽然爬到皇帝的腳下,“皇上,這一切都是臣妾一個人乾的,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和皇兒無關,他完全不知情,他對您完全是一片赤誠之心啊!”
不知情?皇帝怒吼一聲,“你不要告訴朕飛燕合歡散是你要用的?”
皇帝不是傻子,如果說之前劉貴妃是冤枉的話,寧王為母申辯,情有可原,可現在飛燕合歡散是寧王找夏明宸要的,寧王豈能不知情?
自從夏明宸來了之後,南宮羽冽嘴角始終有抹看不見的輕笑,自作孽,不可活。
寧王臉色如土,也撲到父皇腳下,“父皇,母妃她只是一時糊塗,求你看在母妃她伺候父皇多年的份上,從輕發落吧!”
劉貴妃心中的疑惑,也是寧王心中的疑惑,他也不明白夏明宸為什麼會說出春藥的事情,也不明白為什麼已經下令滅口的人,會被人活生生救出來?
可剛才還對劉貴妃動了惻隱之心的皇上,一直以為她只是後宮婦人,想不到還有這麼大的野心,居然膽大包天到矇蔽君王,構陷太子,氣得臉色漲紅,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他的眸光瞥見了面色冷然的世子和世子妃,尤其是那世子,殺氣凜然,威懾壓迫,一雙眼睛如同嗜血的蒼鷹,盪滌著冷肅的光芒。
“原來太子是被冤枉的!”皇帝避開了蕭天熠的銳利目光,淡淡道:“世子妃也是被冤枉的!”
蕭天熠冷冷道:“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不知道皇帝陛下要怎樣處置?”
見寒菲櫻面色冰冷,皇帝不禁為之前冤枉她勾引太子而有輕微的愧疚,他看向驚恐的劉貴妃,勃然大怒,“你這個踐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世子妃和太子的身上,若是世子妃有失,你千刀萬剮都不夠!”
劉貴妃面色木然,本來是絕對的勝局被自己弄成了敗局,猛然抱住皇上的腿,哭道:“臣妾死不足惜,但皇兒他真的是無辜的,是臣妾命人去偷飛燕合歡散的,皇兒自始至終什麼都不知道,皇上,皇兒的品性您是知道的,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是嗎?”蕭天熠的聲音很淡,但透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既然這樣,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他又拍了一下手掌,外面立即有兩名侍衛拖著兩個半死不活的男人進來,扔在地上,蕭天熠冷冷道:“這兩個人就是要滅口那兩個宮女的人,寧王殿下自己好好看看認識不認識?”
寧王面色煞白,眼神驚恐,真是兩個廢物,派他們去滅口兩個女人的事情都做不好,反而被人全抓了。
至此,皇帝已經全然明白,雷霆震怒之後,一股疲憊感升騰上來,才驚覺自己早就不是年輕人了,喘了幾口氣,“貴妃劉氏,陰險毒辣,卑鄙下作,矇蔽君王,構陷太子,傳朕旨意,自即日起,褫奪劉氏一切封號,貶為庶人,遷入冷宮,無詔不得外出!”
劉貴妃面色如雪,自入宮以來,辛辛苦苦奮鬥了這麼多年,才爬到了自己的位置,一夜之間,竟然什麼都沒了,這樣巨大的打擊讓她連求情的力氣都沒有,只盼著皇帝狠狠處置自己,消氣之後放過皇兒。
寒菲櫻顯然對這個結果不滿意,剛想說話,卻被蕭天熠拉了一下她的手,她會意,高聲道:“那麼寧王殿下呢?”
皇上幽寒的目光掃過寧王,他很清楚這件事寧王不是乾淨的,狠狠瞪他一眼,“南宮傲品行卑劣,自即日起,褫奪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