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最惦記的依然不是他嗎?
白衣男子看到這一幕,嘆息著從巨大羽毛上跳下來,“跟你說過別下狠手,你就不聽,看吧,看吧,死的多慘啊。”
紅衣男子凝神許久,終於緩過神來,狠狠瞪他一眼,“你少點廢話,看看還能不能救活。”
“這怎麼能救活?今日她命裡有此一劫,註定是要撞牆死的,不是你逼死,就是被另一個人逼死,現在那個人還沒到,最多算是早死片刻吧。”
是啊,他倒忘了那個人了,兩百年前那人從他手中搶了她,兩百年後同樣的事情還要再來一次嗎?
是他先遇上她的,前世如此,今世也該如此,能死在他手上,也好過在那個人手裡。至少這一刻,懷抱著她的人是他。
把她軀體抱起來,輕柔的好像在託著一片羽毛,他尋了個乾淨的地方把她放下,他的女人,就算死也要死的體面些。
默唸了一遍往生經,低聲道:“羽煌,你把她的魂魄收了吧。”
羽煌眨眨眼,“只是收了嗎?然後呢?”
他陰狠的目光掃向他,“你再多說廢話,信不信我掐死你。”
白衣男子嚇得吸溜下嘴,他雖是神仙,可要打起來,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呢。這小子一身的凡胎,卻比他這個神仙還難纏。
慌忙從懷裡掏出攝魂瓶,把帝姬的魂魄吸走,再等片刻引魂使者來了,可就送進地府去了。
第三章 永不離開他
(); 兩人做完這些,飛身上了羽毛,那巨大羽毛在天空中盤旋一刻,越過重重火海,終於飛不見了。
片刻之後,一隊人向這邊飛奔而來,一個白衣銀髮的男子跑在最前面,因為急切,在奔跑中整個人幾乎飛起來。他的衣服被風吹的鼓著,一頭銀色的長髮飄散在身後,那飄飛的宛如銀河飛落的髮絲,飄拂飛蕩,把他襯的好似神明降世。
他幾步衝到近前,望著滿地的鮮血,那血泊中躺著的人兒,往常“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臉也不禁凌亂起來。
輕輕抱起她的身子,上面還有些微的暖意,似是剛死不久。
心碎到無痕,他痛苦的無法呼吸,緊緊抱著她,臉貼著她滿是灰土的面頰,低喃著:“是我的錯,我該早來一步的,我來晚了,我來晚了……”
早料到她不會獨活,卻沒想到死的這般慘烈。她的性子一向都是決絕的,寧可殺身成仁,絕不苟活人世。
他從未想過要害死她,但他不殺伯仁,伯仁因他而死,是他毀了她的國家,她的一切,她一定恨死他了……
可他寧可她恨他,寧可將來有一天她的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想此刻她死在自己面前,徒留下一具冰冷的軀體。
“楚楚,你醒醒,是我毀了你的一切,你起來啊,你起來找我報仇啊,你不要睡,你醒過來,醒過來啊。”他狂喊著,忍不住一滴眼淚滑落,滴在她冰冷的臉頰。
她的軀體漸漸地沒了溫度,就像他冷涼的心一樣,她死了,這茫茫天地,他要如何獨活?
以前他們兩人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做了一場夢,帶著無盡苦楚和微微桃花色的夢。
現在夢醒了,夢中如何,真想忘個乾淨。可……真的忘的掉嗎?
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苦澀,猶記得第一次見她時,她站在桃花盛開的樹下,笑著對他招手,“你就是父王請回來的國師嗎?”
他點頭,很詫異一個七歲的孩子竟然不怕他。他強大的法術,他與眾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