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就給他挖下來。
楚韻突然又道:“他那人也挺奇怪的,給我賠不是的時候開口叫我‘嫂子’,也不知他哥哥是誰?”
顏煞輕咳一聲,臉上微有些尷尬,死狐狸真是胡說八道。
“吃個包子吧,趁熱。”拿起個包子塞在她嘴邊。
楚韻咬了一口,香菇豬肉的,正是她愛吃的口味。他不管做什麼,都恰好是她愛吃的,就好像與她熟識很久一樣,這種感覺很奇怪。
忽然想起一事,“啊,對了,你叫顏煞,是姓顏嗎?”
他眨眨眼,“我沒有姓,你可以喚我豔豔。”總不想告訴她,他是姓齊的。
“豔豔?聽著好像女人的名字。”又咬口包子,嘴裡含糊道:“我叫楚韻,四哥都喚我楚楚的。父王和母后都叫我韻韻,只有他喚我楚楚。”
“我知道。”她以前的名字就叫楚楚,胡楚薇。
當年胡武國的公主,默默無聞到讓人不忍目睹的地步,長到二十歲都沒出嫁,關於她的傳聞一絲也無。否則他也不會想不到在深山裡的女人,會是個公主。
而她,明月帝姬的名字卻是響徹大江南北的,傳說這位帝姬明豔動人,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她的舞翩翩如天上花蝶,美的似夢幻一般;傳說她的字繼承了吳起大師的衣缽,有大師風範;傳說她溫良恭儉,清新如茶,寧靜如水;傳說……
關於她的傳說很多,這會兒看來,字寫得確實不錯,至於長相,十五歲的年紀還稚嫩的多,實在算不上絕頂美女。至於溫良恭儉、寧靜如水,更是與她半點不沾邊。那都是楚王后怕女兒嫁不出去,讓人故意謠傳的。
可他偏偏就是喜歡這樣的她,喜歡當初她的淡雅,不浮躁,喜歡現在她的質樸和無所畏懼,用羽煌的話說那就是王八看綠豆,看對了眼了。
楚韻吃了三個包子,又喝了一大碗雞湯,隨後揚起另一張紙條,“這是一個婦人,她想求個兒子。”
“你這是土地廟,又不是送子觀音廟,還管生兒子嗎?”
“說的也是呢,吳大嬸那兒子娶媳婦還好說,讓人生個兒子可難辦了。”
“改日把她的生辰八字要來,我給他算算命裡有無子嗣。”
楚韻拍掌大笑,“那就最好了。”
看她吃的開心,他也忍不住拿起個包子,咬了一口,果然很香。
嘴裡含糊道:“還有別的嗎?”
“還有這個陳府的兒媳婦,她求家宅平安,好像是夫君剛娶了個妾,百般看她不順眼,妾室幾次陷害她,差點讓夫君給休了。”
他嗤聲,“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樣的事誰管得了。”
楚韻咬著筆管,“不管哪兒行呢,我還得靠著累積公德來修行。我明天就去陳家看看,都是一家人,沒有解不開的結。”
顏煞好笑地看著她,女人打翻醋罈子,神仙也管不了,她一個小丫頭又懂什麼?不過難得看見她這麼有精神,他看著也高興。
七日之期早過,想給她換個身體的事也不行了,只能靠她自己修行。或者真如羽煌所說,有一天她會變成土地神。
“我陪你去吧。”
楚韻本想說不用,又一想還是叫他去吧,自己一個小姑娘若是叫人趕出來,可沒面子了。
吃完飯兩人說了會子話,楚韻忽然覺得身上癢癢的,她撓了幾下,心知這是要變身了。
還沒等她開口送客,顏煞已經刺溜鑽出了門外,他這個身體最怕貓的,一碰到貓毛,渾身起紅色疹子,然後不停地打噴嚏,安全起見還是離她的原形遠點。
楚韻無奈的對著他的背影,一個大男人居然那麼怕貓也是奇葩了。
顏煞則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他會把她身體治過來,否則一到晚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