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只是他為什麼裝扮成孟南的模樣來這裡放火搗亂,卻有些搞不太清。眼見他矢口否認,必然另有目的。而真的孟南卻是直心眼兒,非要辨個真假不可。
那“孟南”突地頓足道:“不好玩兒,你個傻子,人家想救你,你都看不出來麼。假扮你有什麼好,男人都是臭的。”手臂在身前一揮,那個身材略瘦面目淳樸的少年孟南轉眼了無蹤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容sè絕麗微含嗔怒的白衣少女。
那上使見狀大驚失sè,如果說這少女用的是易容之術裝扮孟南,倒也罷了。可這變幻面孔衣著,那是法術啊,當今天下神通大能者眾多,可也沒聽說有哪個會使這等法術的,心中更加認定了這少女來頭不小。孟南則是驚異不已,這少女正是在峰上戲弄他的那人,大喜道:“原來是你,快幫幫我。”他心想既然連雲霞四散人都攔不下她,要救自己自然易如反掌。只不過卻沒想到人家憑什麼救你。
那少女笑道:“我本來要幫你的,可是你不用,我可不管了。”孟南急道:“不行,不行,我得帶我娘去救我爹呢。”
那上使道:“這位姑娘,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年紀輕輕可別幫錯了人,走錯了路!”若非見這少女擁有奇妙的變化法術,心裡有所顧忌,否則早就下令圍攻了。
那嚴老頭一見那少女的本來面目,登時面sè劇變,只想偷偷溜走,可那少女眼尖,手臂一揮,長長的白sè絲帶甩出,正卷在嚴老頭的腿上,微一用力,嚴老頭站立不穩,摔倒在地。那少女笑嘻嘻地雙手交換拽動絲帶,將嚴老頭拖了回來。那嚴老頭面如土sè,抖如篩糠,卻不敢掙扎。
那上使見狀怒道:“放肆!你這丫頭是何人門下,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麼?”那少女大眼一瞪,嗔怒道:“你才放肆,你是從哪冒出來的,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麼?嚴老頭,你告訴他!”
嚴老頭苦著臉抬頭望望上使,又轉頭瞧了瞧那少女,道:“那個……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都是誤會……誤會……哈。”那上使喝道:“什麼自己人,她是哪個堂口的?”那少女也怒道:“誰跟你是自己人,憑你們也配!”嚴老頭陪笑道:“不配,不配,姑娘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咱們凡夫俗子哪配得上做天仙的朋友。”
那上使怒道:“嚴立豐,本座命你立即將這妖女拿下,否則教規侍候!”嚴老頭面sè大變。
那少女呵呵笑道:“他倒是敢!”竟將絲帶收了回來,徹底放了嚴立豐。那上使瞪向嚴立豐,喝道:“還不動手!”
那少女雙手叉腰,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道:“嚴老頭,我命令你馬上將這個討人厭的小子給本姑娘抓起來!”
讓嚴立豐去抓那少女固然心有所忌,可若聽那少女的話,去抓那上使也是找死之舉,一時間夾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那少女道:“嚴老頭,別說我沒提醒你,你把這人拿下了還有活命的機會。這裡都是你的手下,你的人還會去告發你麼?可如果你不聽我的……,嘻嘻,後果你是知道的,也不用我多說了。”
嚴立豐聞言臉sè大變,再看向那上使時,便已經換了一種眼神。那上使凜然道:“怎麼,你真想造反?”嚴立豐心道左右一死,拼了!說道:“屬下一向對教主忠心耿耿,怎麼會……。”突然寒光一閃,一柄匕首已經刺在了那上使的胸口處,卻不見血流出。嚴立豐暗叫不好,剛想退開,手腕卻被那上使牢牢抓住。
那上使冷笑道:“就憑你也想偷襲本座?叛教賣主,罪無可恕!”右掌一翻,便向嚴立豐頭頂拍下。忽然眼前白影一閃,卻是那少女甩出絲帶使個圍魏救趙之計。那上使來不及再殺嚴立豐,急忙後退。
那少女嬌聲喝道:“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嚴老頭乃是本姑娘的手下,只我打得罵得,可不容你們欺負!”嚴立豐一臉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