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喜歡之極的,不然必不會有主子為下人取名的道理,但是這些都是族裡送來的人,而這幾人以後必定是會一直跟隨小姐,情份自不能和一般人相比,全嬸這才提醒一句,若是新買來的人便沒這麼多講究了。
八人的名字啊,柳卿微微攢眉,這真不是她的強項,古人取名不是都愛從詩經中取嗎?八人,一句詩,剛好,“桑之未落,其葉沃若,從左至右,八人一人取其中一字吧。”
“喏,謝公子賜名。”
受了八人的拜禮,柳卿便回了書房,就算什麼事都不做,只是在這屋裡坐著她也覺得心安,就像以前一般,只要有書相伴,便不覺得孤單。
全叔比意料中要來得快,柳卿原本以為至少也得三五天才能找好人,全叔卻在第二天就帶著人來了。
“稟公子,還有幾人也同意前來,只是家裡的事要交待,故推遲上一天。”
這裡的讀書人有著同樣的通病,清傲,就算只是一襲麻衣,站在身穿錦鍛的她面前也一點不顯得卑怯,好在柳卿也沒打算要扭轉這些人的觀念,更沒打算要和他們過多的接觸,她只是現在要借用他們而已。
“本公子需要謄抄大量的書冊,所以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那便是字要好看,且在謄抄的時候絕對不可馬虎,若是出了錯,我便不再僱傭,若是有感興趣的書在休息時可以隨意翻閱,其他事想必全叔已經和你們說過了。”
“喏。”齊聲應了,其中一人膽子更大,似是不可相信般問道:“我們真的可以隨意翻閱書冊?”
“當然,只是不得耽誤本公子的事。”
“喏,多謝公子。”
不止問話之人,其他人也露出放心又欣喜的笑臉,在快年關時他們願意接下這個差事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可以接觸書冊,哪怕只是謄抄,那也是可以入眼,只要用心,便可入心,那就夠了。
他們家中的書冊少得可憐,這還是想方設想弄來的,能識字做學問便已經窮盡家中所有,實在不能再要求家人給他們足夠的書冊。
“今天大家先好好休息一天,全叔,你帶幾個人把書房裡的箱子搬過他們院子裡去。”
“喏。”
回了書房,柳卿邊收拾自己的書案邊道:“顏青,明天開始你去那邊院子裡盯著,把他們謄抄完的重新裝箱,讓全叔派人送回這邊來,若是他們有什麼不妥便告訴全叔。”
“喏,公子,顏青要是不在,便沒人伺候你了。”這是幫公子分擔,他當然是願意的,那些書冊可全是寶貝,不能損壞了,可是他也不想離開公子身邊,總不能研墨洗筆全讓公子自己來吧,他可是公子的書童。
柳卿失笑,“你還當本公子離了你便不行了不成,不用操心這麼遠,做好這件事吧,本公子最近要想的事情比較多,不需要你伺候著。”
“喏。”
不說那些讀書人看到成堆竹簡時的欣喜若狂,柳卿一門心思掏腦子裡的東西,整合,隨手寫出來,再整理,最後認真的一筆一筆的謄抄上竹簡,而且是雙份,這些她自己寫出來的東西她不會假別人之手,不適合,也不願意,到時候和那些竹簡放置在一起,若是有人喜歡看,她當然高興,若是無人問津,她也不會遺憾,因為她已經盡心。
連帶想出來的一些不適合寫上去,卻又捨不得忘掉的東西,柳卿便用簡體草書記下另外放置,說不定,以後會有適合的機會出現呢?
“公子,您該讓顏青在書房伺候著,哪能讓您什麼都自己來。”全嬸忍了又忍,終於還是說了,怎麼能讓公子想喝口熱茶的時候都得自己來,研墨洗筆這樣的事本就是書童應尺的本份。
看著自己衣袖上的墨跡,柳卿有些抱歉,這都第幾件了,她也試過用東西把袖口束住去研墨,但是完了總是忘了要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