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去,船屋在水中飄搖起來。“給她錢!你不是贏了嗎?”發洩之後,男人舒服極了,“你說話我就給你雞錢!”另一個男人挑逗道,啞女一聲不響地上了小船,一沓鈔票甩在靜謐的水中……
來這裡的男人一踏上船屋,本能的衝動就會按捺不住直衝上來。啞女忙碌地把一個個春光搖曳的應召女郎送進不同顏色的船屋。男人們在漂流的欲室裡,永無休止地發洩著原始的慾望。
清晨,陽光輕輕揭去面紗般的薄霧,啞女早已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船屋又迎來了新客人,一個提著鳥籠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走進啞女的視野。他並不釣魚,也不要應召女郎,只是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那裡,希望自己能被這慾望的世界遺忘。微風拂面,燦爛的陽光照在男人的臉上。身為警察的Hyun…Shik又陷入惡夢之中,他又看見心愛的女友和別的男人瘋狂地做愛,他看不清那被他槍殺的男人的臉,一地的鮮血卻在夢中緩緩流淌。縮在船屋裡的Hyun—Shik把頭深埋在雙臂下,放聲痛哭。夢魘一直追隨著他,也許只有死才能在心靈上得到最好的解脫。
夕陽的最後一道餘輝漸漸地淡去,黑幕遮起青山綠水,這世界彷彿消逝了一般寂靜無聲。Hyun…Shik站在水邊,裝滿子彈的左輪手槍頂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最後一次看著自己水中的倒影。“啪”的一聲,槍被打落水中。一會兒,啞女默默地划著小船從他身邊經過。不遠處的船屋裡,傳來應召女郎肆無忌憚的笑聲。
Hyun—Shik住的黃色船屋與啞女湖邊的房子遙相呼應。坐在門口乘涼的啞女同情地看著他陰沉的目光、木訥的神情。他與別人不同,他的魚鉤上沒有誘餌,卻掛著一個精巧的手工魚墜。貪吃的魚兒上鉤了,他卻把掙扎的小魚放回水中,給它重生的機會。Hyun—Shik的手中總是忙個不停,一個又一個用鐵絲製作的精美的手工藝品就這樣誕生了。
Hyun—Shik望著岸上盪鞦韆的啞女發呆。飄逸的長髮隨意地散在啞女肩上,鞦韆在金色的陽光下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啞女從林中抓來食物餵給掛在屋簷上的小鳥,Hyun—Shik聞聲從屋裡走出。不知所措的啞女轉身想逃,“等等。”Hyun—Shik遞上一個盪鞦韆的手工,那是特意為啞女做的。
大雨“嘩嘩”地下個不停,彷彿要吞噬這個慾望的世界。啞女聽著唱片,坐在門口一個人喝著酒。長長的雨線織成了一張密密的網,使得對面的黃色船屋越發朦朧。啞女拿起一瓶酒,駕船來到男人的黃屋,一個人坐在船屋邊喝起酒來,大雨無情地打溼她的長髮,浸進她的肌膚。Hyun—Shik走進雨中,與她並排坐下,接過啞女的酒瓶喝了起來。Hyun—Shik挪到啞女跟前,緊緊地抱住她,吻了下去。滂沱的大雨中,兩人慾望的靈魂廝打起來。男人扯下啞女的衣服,豐滿的曲線強烈地刺激著他的慾望,他不顧一切地把啞女壓在身下。瘋狂的啞女一把把他推入水中,赤裸著上身駕船而去。
“他瘋了,這麼大的雨,他還要幹?”啞女叫來應召女郎,把她送上了黃色的船屋。“快一點,我還有事呢。”被大雨淋溼的女郎很不耐煩,她快速地脫下衣服。“穿上衣服,我不適合你。”Hyun—Shik無動於衷地看著她活潑的大眼睛。窗外一片灰濛濛的,什麼也看不見,世界上只剩下男人和女人。Hyun—Shik獨自做著手工,一輛腳踏車在他靈巧的手中誕生了。“我看看,好棒呀,跟真的一樣。”應召女天真地轉動著輪子。“我喜歡你這樣沉默寡言的男人。”她摟住男人的胳膊,靠在他身上……
晴朗的午後,穿著清純的大眼睛再次出現在Hyun—Shik面前,她喜歡上了這個安靜的男人。“今天我放假,來看你。”對岸的啞女妒忌地望著他們。深夜,黃屋裡傳來慾望的呼聲,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