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下那口,嘴邊沾了些痕跡。
白顧靖從蕭姍手裡,抽出那條手帕,握在手裡,擦去蕭姍嘴角的湯汁,“我也會像待妹妹一樣待你的,好好疼你、愛你,嗯。”
☆、相待
蕭姍看向白顧靖,白顧靖盯著盅面,看不清表情。呵,妹妹,蕭姍仍是笑著,看不出喜,覺不得悲。又吃了一口,蕭姍再也沒了胃口,不知是哪口吃的不對付,還是其他的什麼,胃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堵塞食道,漲漲的疼。
蕭姍不吃,白顧靖便也不再餵了,餘光掃視,看不出蕭姍的情緒,隨意的推了推碗筷,捧起那雙柔荑,握在手裡,方才的紅腫,已經漸漸消退了一些,“還疼嗎?”
蕭姍搖搖頭,不知怎地,覺得委屈,眼神也跟著氤氳起來。白顧靖的聲音總是溫柔,春天的柳絮,拂拂揚揚,輕輕軟軟,蕭姍想要捕捉,許是太過輕盈,越是追趕,就跑的越遠。唯有等待,等著它飄到手上。放下那些偽裝,何必呢,再怎麼堅強,也無濟於事,白顧靖只當自己是妹妹,妹妹而已。
“好了好了,知道你委屈,不哭啊,”捏捏蕭姍的臉龐,滑不留手的肌膚,杏仁豆腐一樣軟嫩鮮香,“今個太晚了,明天我讓娘挑個麻利貼心的好姑娘,給你做丫鬟,幫著你做這些粗事,嗯。”白顧靖的眼裡,滿溢著憐愛,何為“爛朝陽花露,鮫珠頻謫,”何為“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一時間全都明白了。
眼淚珠兒,顆顆晶瑩剔透,脫線的珠子,散落玉盤。蕭姍不想要白顧靖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拽著白顧靖的衣衫,將臉埋在白顧靖懷裡,身子一顫一顫的,咬著唇。是的,這是委屈,為嫁入白家委屈,為嫁給白顧靖委屈,為被當做妹妹委屈。
白顧靖只當蕭姍是因為受了傷委屈,摟著她,輕拍著背脊安撫,“好了好了,別哭了,回來睡醒,兩隻眼睛腫腫的,就不好看了。”
蕭姍猛地抬起頭,看向白顧靖,抽泣,“相公,會嫌棄嗎?”容貌,哪個女人不在乎呢。
蕭姍的眼中,滿是疑問,白顧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流露真實感情,聽得蕭姍的話,竟是沒有忍住,笑出了聲,用手抹了抹從蕭姍眼角溢位的淚水,笑容不減,“傻瓜,怎麼會嫌棄你呢。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嫌棄誰也不會嫌棄你的。”
“相公騙人,”因為哭泣,蕭姍的身子一顫一顫的,這些年月積累的情緒,一股腦的傾斜出來,像是一隻灌滿氣體的氣球,撒了口,裡面的氣兒一起往外擠,“方才還說當姍兒是妹妹。”
原來蕭姍是在彆扭這個“妹妹”,白顧靖有些自責,不過也好,能讓蕭姍自己宣洩情緒,也算是意外收穫了,白顧靖隨手將蕭姍散落的發,重新別在耳後,認真的看著她,“妹妹,情妹妹,你這丫頭。”
白顧靖看著櫻桃一樣的蕭姍,撇著頭,迎上蕭姍逃開的眼神,“娘說總叫你名字太生分,我喚你姍兒,你又不給回應,人家不都說情哥哥情妹妹嘛,我也就效仿一下,叫情妹妹多傻,誰知道叫你妹妹,你還委屈上了。”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蕭姍低著頭,不再看著白顧靖,方才又那麼放肆任性,丟臉極了。被寵溺的人,羞澀難言。
白顧靖用手勾著蕭姍的下巴,緩緩得抬起蕭姍的頭來,彎彎唇角,這丫頭彆扭的樣子,撓得心癢癢,“是我委屈才對,你還低著頭,好像做錯的是我一樣。”
“夫君,我……”蕭姍吞吞吐吐的,不敢與白顧靖對視,癟癟唇,因著下巴被人勾起來,蕭姍不得不看著白顧靖,目光掃視,一道淺淺的劃痕在白顧靖臉頰上,“疼嗎?”蕭姍不自覺的抬起手,撫摸著那道輕淺的劃痕,心疼的看著。
“你是在關心我嗎?”白顧靖逗弄著,若不是蕭姍發現,白顧靖幾乎要忘記騎馬的時候,曾經被樹枝劃過,現在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