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謝不敏。”程石倒抽了一絲冷氣,不得不應道:“你要是少勾引幾個男人,多瞭解一下男人的心態,就不會氣走狄拉克——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對你始終情深一片!”
“你胡說!”夢莎跟著的一擊,遠比方才猛烈。她欣賞著程石的慘狀,聲音卻越發尖厲:“他要真的在乎我,怎麼會拋下我不管!”
“像你這麼不講理的女人,換作是我,不將你一腳踢飛已算對你客氣。”程石搖了搖頭淡淡的道:“狄拉克的品味實在不高,怎麼會看上你這種瘋女人!”
“你……”夢莎氣得渾身發抖,動作反而停了下來,撲上前來揪住程石的衣襟:“我有哪點對不住他,你說,你給我說!”
程石鎖鏈一繞,已將夢莎徹底纏住,跟著一反一正,甩了她兩個耳光:“你不但神經,而且愚蠢!我稍稍一激,你就自投羅網,落入我的掌控中,豈非笨得出奇?”
夢莎被程石的兩記耳光打到完全怔住。捂著通紅的雙腮,她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你打我?……你怎麼可以打女人?你卑鄙、下流、無恥!你這該死的流氓、無賴、強盜……”
“住口!”程石不耐煩的吼道:“再廢話一句,老子就揪斷你的脖子。我可不是狄拉克,沒理由對你憐惜!”
夢莎嚓若寒蟬,連指尖都不敢動彈一下。
聞聲衝進來的侍衛們望見這副情形,也一時沒了主意,紛紛喝道:“程石,快放開公主!……就算你要挾她為人質,總督也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我也沒有拿女人作擋箭牌的習慣。”程石笑了笑:“各位請先退出去,我稍管教一下她就會放她離開。若是你們恃強相逼,在下也只好魚死網破了!”
“退!”
一名身著白衣的首領一聲令下,侍衛們紛紛退出了囚室。
白衣侍衛掩上牢門,沉聲喝道:“程石,我們相信你的承諾,希望你也別令我們難做!”
“一定!”程石目送侍衛們離去,將目光重新投向被鎖鏈捆住的夢莎,冷然道:“給我一個你能折磨我,我卻不能以牙還牙的理由!”
“因為……因為我是女人!”夢莎強辯道:“女人折磨男人天經地義,男人怎麼可以……可以下賤到打女人的地步?”
程石冷笑道:“你錯了。只有愛你的男人才會放任你的脾氣,對於一個對你不感興趣的男人而言,你和一隻母豬沒什麼區別!”
“你……你……”夢莎為之氣結。
“想想狄拉克對你包容了多少,你可曾有片刻為他著想?”程石淡淡的道:“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是你身邊養的一條聽話的狗!”
夢莎嘴巴張了張,無話可辯。
程石鎖鏈一抖,將夢莎拋了出去:“該說的就這麼多了。你要是還想把過錯賴到我身上那就來吧!”
夢莎爬起身,就連身上的塵土都沒有在意,反而怔怔的盯著程石,兩行淚水滾滾而落。
她俯身撿起了方才掉落在地的匕首,垂頭走向牢門,等快到門外時,卻將匕首拋給了程石:“這把匕首削鐵如泥,應該能削斷鎖住你的鐵鏈。剩下的,你自己試著辦吧!”
程石接住匕首,目送夢莎離去,也終於放下了一樁心事:夢莎蠻橫嬌縱,狄拉克卻偏偏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情之為物,奇妙若斯!
白衣侍衛閃身而入,悄然來到程石身前。程石衣衫破碎、手足被困,根本無從藏起手中的匕首,只得苦笑一聲,將匕首拋給了面前的敵人。更何況,就算他削斷鎖鏈,又怎能闖過天牢外嚴陣以待的千餘名侍衛?
白衣侍衛的注意力卻不在匕首,反而呆呆的望著程石腰間的一塊玉佩。
程石記起那是岳父伊南多公爵贈給自己的信物,不由對面前的侍衛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