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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本來就已經很大了。多一個少一個說辭,此時又有什麼不同?那本是一場預謀,既然中途就被拆穿了,剩下的人當然也就翻了臉了。爹本來是不肯離開青龍教的,但此刻情勢已迫得他回不得頭,再加上有我在邊上分他的心,他心知寡不敵眾,拉上我就往外走。我一路跑,一路問他娘在哪裡,他不知是不想告訴我呢,還是顧不上回答。我們躲進一片林子裡,起初我想,那些人的目的只是迫使我們拓跋父子離開青龍教,既然我們落荒而逃,他們也可以罷休了。但是爹卻不這麼認為。他說青龍教與拓跋世家的關係太過密切,江湖上無人不知青龍教就是拓跋世家,因此拓跋世家的人若不死絕,有朝一日再出現,任誰做了教主也要立即退位。果然到了第二天,我們兩人在林子裡走得又餓又累的時候,他們追來了大約有五十來人。

邱廣寒緊張地抓著扶手,道,那你們是怎麼逃脫的?

逃脫?拓跋孤頗為諷刺地一笑。自然是被抓住了。

邱廣寒只覺得心一沉。這麼輕易就被抓住了?

輕易——也未見得吧。拓跋孤輕描淡寫地說。他們大概也就剩下了五六個人而已。

這麼幾個了!邱廣寒惋惜道。若是再……再堅持一會兒……

拓跋孤略含訝異地皺眉看她。小姑娘,你知道殺人是什麼麼?倒是說得比我還輕巧了。

我知道的。邱廣寒道。但我方才——真的是那麼想的——可惜得很。

是啊。拓跋孤也嘆了口氣。可惜得很。若是那一次沒有被抓住,說不定爹真的還能逃走的。

他的表情又一轉,眉峰陡地一揚,那股霸氣又急劇地散發了出來。邱廣寒只聽見他冷笑了一聲。不過那又怎麼樣。他說道。躲到鄉下去過日子,我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光彩。

邱廣寒不欲與他爭論,只催促道,你快說然後呢?

本來我和爹是必死無疑了,但是那些人中有一個在爹和我身上一搜,竟沒有搜到他們想要的青龍心法秘笈以及青龍令,頓時大怒。其實爹早把秘笈放在娘那裡,若非那些人突然來搜,連他自己也忘了那回事。他本來想不把孃的所在告訴我,但此時想到秘笈之事,就覺得非告訴我不可了,只是當時又得不到閒與我說話。那些人顯然在教中也搜過未果,也便猜到定是在娘那裡,更逼問孃的下落。爹一邊只說不知道,一邊卻悄悄用手在我手背上畫了嘉興二字——因為我與他被綁在一起,只有這個辦法能互傳訊息。他既不說,那些人自然要用我來要挾他。爹不忍心,只好提條件說只要他們放我生路,他就說出來……

等等啊!邱廣寒打斷道。爹不忍心什麼?他們……他們對你做什麼?

挑了我雙手上筋脈。拓跋孤把右手伸給邱廣寒。

邱廣寒吃驚萬分地看了看他的手,又抬頭看他。

那你現在……

放心,沒事。拓跋孤收回手來。你不見麼?早就好了。

邱廣寒半信半疑。左手呢?左手也讓我看看。

拓跋孤無奈,將左手伸給她。

邱廣寒輕輕地撫著他的手背,拓跋孤卻將手又抽回去了。那幾個刀都不知怎麼耍的傢伙,還能廢得了我?

你……你別開玩笑了!邱廣寒動容道。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你們………

她只覺得自己的眼睛模糊了。那個時候我還沒出生。她想。我什麼也不知道,但我的親人卻在遭受痛苦。這些事情是多麼荒謬而又神奇,我卻一直只是個被保護起來的弱者。

你別問不就好了。拓跋孤並不在意她略含哽咽的語調。再說了,你難過什麼,你剛認識我不到半天,卻為我十八年前遇到的事情哭起來了!

邱廣寒一把抓著他的手背。那你這次又為什麼要為我還沒碰到的、只是可能會遭到的傷害,就把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