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連暯明顯感覺到牧久意頻頻往自己的方向看,他不著痕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沒發現飯粒……再一次捕捉到他的目光後,連暯忍不住了:
“是不是現在才發現我秀色可餐?”
被抓包的牧久意從容道:“我是看你臉上有飯粒。”
“這玩笑不好笑。”
牧久意沒說話,他伸出手指往他的嘴角輕輕一拂,一顆飯粒在他指尖閃著油光。
連暯:“……不會是你事先放好的用來陷害我吧?”他剛剛明明就沒發現有。
“就算是吧。”牧久意還是這般好脾氣,一副不與人爭辯的模樣。
連暯:“……”這個讓法並不能讓他覺得好受好嗎?反而襯托了自己有多麼無理取鬧……
牧久意看他氣悶的樣子,笑了笑。他之所以頻繁地看他,是因為他X事後被燻紅的臉,有種說不出的魅力,很是吸引著自己。
秀色可餐,說得一點不錯。
這邊愉快地進行著晚餐,可有人卻覺得晚餐難以下嚥。
楊謹頂著來自身邊的低壓,坐得端端正正,目光只在自己碗裡和麵前最近的那盤素炒之間移動,真正做到目不斜視。
“哼!”有人哼了一聲。
楊謹手一抖,剛夾起的菜呈直線落回菜盤子裡,他不敢再看,跟受驚的兔子似的看向父親,扯出一個僵硬的笑。
“怎麼了?”
“今天見面和殷小姐處得怎麼樣?”連震舟斜視著他。
“還好,就是比較適合做朋友,我們已經說好了。”按照和那帥哥的約定,他回來就說兩人已經見過了,但不適合做情人。
“說好了?你們是怎麼說的?”連震舟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楊玉蘇眼見丈夫要發怒,趕緊勸和著:“震舟,別生氣了。就是一個殷小姐嗎,也算不了大戶人家,配咱們兒子,咱們還覺得委屈謹兒了,既然不合適也就算了,又不是非她不可!”
“爸……”
“你知道什麼!”連震舟更憤怒了,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照片,重重地拍在桌上,“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看不上的那位殷小姐實名寄過來的,說是自己拍的!”
楊玉蘇沒敢伸手去拿,只探過頭去,但還是看得清清楚楚。照片上,楊謹和一個男人腦袋湊在一塊兒,背景是一家溫馨小店。拍照的角度是那陌生男人的正背後,所有照片上看不到他的臉,只有楊謹笑得分外開心的側臉。
“天……”楊玉蘇驚歎。
照片上雖然並沒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地方,擱尋常人那兒就是倆普通朋友,但……楊謹剛才同性戀的緋聞中出來,誰看誰都會覺得有深意。
楊謹也偷瞄到了照片的內容,心裡一咯噔,立馬抬起頭看向連震舟。
連震舟簡直想一巴掌拍在那張傻愣愣的臉上,“殷小姐說了,你根本就沒去赴約,而是話都沒說一句就跟一個男人跑了!”
連震舟憤恨地想,這一夜過去,大概又有不少碎言碎語傳他連震舟的兒子是個同性戀吧。
楊謹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自己是被人算計了。但是誰看不慣他算計了他呢?和他相親的殷小姐?騙走他的那名帥哥?還是他們都在局裡,幕後另有其人?
楊謹吃了悶虧,他不能把這些事告訴父親,他的父親也不會信,大概會以為他是為了推脫而編造的謊言吧。而他的母親……不知道她信他多少,其他的事大概會信他,但性向的事,他的母親無比清楚他就是喜歡男人,而且試圖把他勸入正途。
所以,他沒人可訴說。
“你喜歡男人?”連震舟終於收了憤怒的表情,面色還算平靜地問。
楊謹沉默。這樣子的父親更可怕,有種暴風雨來前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