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願——
“你在幹嘛?”樓上傳來牧久意的聲音。
連暯停下翻找傷藥的動作,轉身朝著來人笑得燦爛:“找你借點東西。”
轉身的瞬間,牧久意被他的乞丐造型嚇了一跳,那糊了一臉已經乾涸的血跡更是刺傷了他的眼。
“車禍了,還是招人打劫了?”他一邊關切地問道,一邊朝樓下走去。
連暯不在意道:“都不是。飛來橫禍,和人打了一架。”
牧久意聞言停下下樓的腳步,問道:“你找什麼?”
“這不明擺著嗎?”連暯奇怪地掃了他一眼,“你說我頂著一身的傷來你家找什麼?”
牧久意淡淡道:“我家沒有止血消炎的傷藥。”
“這個時候了,你就別開玩笑了。”連暯眼睛傷瞟,用手碰了碰額上的傷口。
“我又不愛好打架鬥毆,備什麼傷藥?”
連暯維持著一隻手上舉的姿勢,過了好一會兒才放下來,目光落在牧久意那張表情缺乏的臉上,直直地看著他。
“我說哥們兒,這個時候你就別冷嘲熱諷了吧,我知道打架不對,可是當時的情況容不得我選擇,我確信我也沒有打架這一愛好。”
他算是明白了,牧久意是因為他打架的事和他生氣呢!
牧久意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敗給了對他的關心,他嘆了口氣:“跟我上來吧,藥箱放樓上了。”
連暯看出他不再生氣了,也有了心情開玩笑:“可是我渾身都疼走不了路了,要不你揹我上去?”
牧久意頭也不回:“你真認為揹著比你自己走要舒服?”
連暯想了想,如果真傷得重了,揹著恐怕得壓著傷口疼得銷魂。儘管這麼想了,但嘴上還是說著矯情的話:“和你相依的感覺勝過一切。”
牧久意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他。
牧久意親自給連暯清理了傷口,拿了消炎的傷藥給他抹上,此時兩人的距離隔得極近,溫熱的呼吸彼此交織著。
連暯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臉,那是他所熟悉的,但此刻他又讀出了點不熟悉的味道——專注的,關切的,整個眼裡只有自己的包容,這讓他覺得……呼吸變得和睫毛的顫動一樣輕緩。
牧久意拿了消過毒的白紗準備給他纏上,突然注意到面前的人太過安靜了,於是輕笑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安分?”
回應他的是沉默。
牧久意更覺奇怪了,這樣安靜的連暯實在是難得一見,於是他的聲音提高了點兒,問道:“在想什麼?”
連暯眨了眨眼,回過神來,誠實地回道:“接吻。”
牧久意一愣:“什麼?”
“就是……”
後面的話被實際行動所替代,連暯微微往前一傾,唇壓在牧久意的唇上,而後伸出舌尖舔了舔,在後者驚訝的目光下快速撤離了。
牧久意先是驚訝,隨即很快回過神來,他垂下眼眸:“別鬧。”沒有責怪亦沒有歡喜。
連暯這個人率性而為慣了,有時候他做了某件事,他未必意識到自己能不能做這件事,只是突發奇想地想做了。牧久意瞭解他,所以他知道為這件小事而心生在意實在沒必要。
儘管他的心到現在還悸動不已。
連暯很快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為此心下懊惱,在看到對方沒放在心上後又鬆了口氣,同時又更覺……懊惱。
他說:“抱歉,開個小玩笑哈。”
牧久意細心地為他纏上紗布後才回道:“不用道歉,負責就行。”
連暯瞪眼:“不用這麼純情吧?”
牧久意笑了笑:“想不負責也行,讓我親回來。”
連暯“好心”地提醒:“智商有欠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