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對我指指點點,沒辦法,我蒙著面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還真的像在欺負老實人。可笑的是,“蒙面大盜”幾個字隱約傳入我耳中,我盡無力辯駁。
有幾個好事者看不慣,上來要把我拉開,我一個口哨,馮彪和馮峰立馬跑了過來,一看我這抓人的架勢,不需要我吩咐,立馬擼起袖管,把人群一推,凶神惡煞的大囔:“誰誰誰,老子大哥在懲治奸商,你們有什麼意見,有什麼不服!啊,有種上來找你彪爺過兩手耍耍!”
這裡來的大都是文痞,馮有道一類的斯文敗類,這種人從來靠嘴不靠手,最怕遇到不講理的流氓無賴。馮彪一個照面就給好事者一個下馬威,人群安靜了不少。
我見好就收,說了幾句這老頭騙錢的場面話,就佯裝要把他押到局子裡。人群裡說實話沒幾個賣真貨的,一搬出警察局來,就看動看西的不管了。關鍵是我抓的是一個沒有根基的老農,說句不好聽的和他們沒有半毛錢的關聯,為這麼一個糟老頭子出頭得罪流氓,何必呢。
馮有道聞風跑了過來,見這場面,雖然不滿馮彪的作風,但由我頂著呢,也不敢發火。
我們四個押著老農一路小跑,來到西頭橋後邊的一處墳頭。沒辦法,四周都是亂墳崗地界,不是這個墳頭就是那個土包。
把老農拽在地上,老頭子一下子哭了出來,拍著腿,大哭:“造孽啊,老頭子一不搶二不偷,今兒遇到強盜了,倒黴呀,蒼天啊,居然沒人來管一管了啊。”
馮彪剛要一巴掌扇過去,我拉住了他,對老農道:“老子不是強盜,但也不是善主。你那東西放在哪,讓我看上一看,要是假的,我立馬放了你。要是真的……嘿嘿嘿……”
老農哆嗦了一聲,立馬叫道:“假的,是假的!”
我一個眼色,馮彪立馬搜身,我點了點頭,這小子果然眼尖、機靈,沒找錯幫手。
結果搜下來真沒有東西在身上,只有好幾張和剛剛出示給我看的一模一樣的蓋章的印記。
如果是假的,至少應該有私刻的假印吧。看這老農的模樣,不像是會刻印的工匠,那就是背後還有同夥。可是要造假,誰會傻逼到去私刻傳國玉璽這種登基的絕世寶貝,正常人都會認為是假的,哪還指望去賣錢。要是我,直接用雕刻的那塊假玉石做文章就行了。
老農哭哭啼啼的,我又詢問了幾句,威脅意味一次比一次強,老農最後徹底投降了。
一番問詢下,他終於全盤招了出來。前天晚上突發地震,老農慌慌忙忙的往山下趕,途中看到不遠處的林子裡有寶光,好奇之下就摸了過去,在一處裂出來的地縫裡找到了一塊用黃色繡龍的錦布包裹的玉石,目不識丁的他對上面的字一概不認識,但心知一定是了不得的寶貝。他就一直藏著它,想要一夜暴富。正巧聽說西頭橋下舉行交流會,也就是黑市,就想過來碰碰運氣找個買主。不過老農沒有經驗又怕上當受騙,就沒有把東西拿出來,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我這個不講理的惡客。
我聽完他的敘述,那是壓根不信的。儘管他說的話似乎沒有漏洞,但條理未免太過清晰了點。我眼睛一眯,示意馮彪放了他,丟給他一小塊金條,金條只有正常規格的小金條的六分之一,這是我用九龍寶劍切的,道:“算你運氣好,東西我要了,子夜前送到縣裡的招待所二樓。”
老農接過金條傻眼了,在嘴巴里咬了一口,驚呼:“真的!”
“東哥,這是不是太多了……”馮彪心疼道。
我笑了笑:“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老農還是有點懵,在我咳嗽一聲後,馬上一拍腦袋,對我千恩萬謝,緊緊握住金條,眼中滿是貪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撒腿就往東邊跑去。
見他背影漸漸消失,我笑容瞬間冷了下來,對馮彪和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