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嚴重,頭很漲。這個時候只要拿把刀戳破臉皮,血保準彪射出來。
“鬼夜叉,田文亮,你們在哪?”我叫了起來,立馬左邊和頭頂分別傳來兩人的叫喊,我心下稍定,聽距離,就在附近,連忙望過去。掙扎的動靜很快就看到了他們。“誰身上還有刀?”往寄希望於他們中的某一個。
結果鬼夜叉無奈的喊道:“沒用。”
“怎麼可能?”我不相信連刀都不行了,話音剛落,一把刀子伴隨嗖的破空之音,直直的飛了上來,刺在我的咯吱窩裡。我驚出一身冷汗,這犢子,要是偏幾厘米,老子心臟就穿了。不過此時顧不得罵鬼夜叉了,拔出刀子,腹部一卷,彎曲上半身直了起來,單手抓住手臂粗的藤蔓,用鋒利的小刀死命割去。藤蔓的表皮雖然比數百年的老樹根還要僵硬,但費點力氣終究下得去刀子。可是切下一公分厚度,裡面露出金燦燦的的莖。咦,該不會是黃金材質吧。刀子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再也無法寸進。
心涼了一半,把小刀當鋸子死命的割。十分鐘後,汗水順著額頭汩汩的往下流,不行,根本割不下去。我看著怪被磨破的小刀,洩氣的嘆了口氣。
看到藤蔓藏著的黃金井,我尋思起來:“莫非是這些妖藤長年累月吸納著這口井上的金元素,致使通體僵硬無比,尋常刀劍根本無法打破。”我現在無比懷念九龍寶劍來,有它在,別說藤蔓了,黃金井都讓它一分為二。
頭頂傳來田文亮的聲音:“這口井應該就是我們在後院看到的水井,這地底之下的才是它的真面目。”
我也想到了這個猜測。只不過不知道這口井到底有什麼玄機。
“東子,我有辦法逃跑了!”田文亮忽然欣喜的叫了起來。我聽了大喜,急問:“快說!”田文亮指著八點鐘方向,喊:“你看那裡!”
我定眼一看,笑臉一下子消失不見。看到的是一隻孤零零的右腳,不見其他身體。頓時明白了田文亮的意思,沒好氣的回道:“你是說把自己的腳割下來?好你個逆向思維,哎,還是你先來吧。”
田文亮不說話了,閉目唸叨著什麼,而後從懷裡取出一盒藥,吞下一顆藥丸。沒有再搭理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也就沒有理他了。
我腦子急速轉動著,以往各種鬼點子多的是,可現在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逃出去的辦法。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腳踝承受著整個人的重量,越來越痠疼,到最後幾乎麻木,我不得不不停的支起身子拉住藤蔓,減輕腳踝的負重,免得它機能壞死。
“這不是辦法啊。”我急躁道。
就在這時,沉默著的鬼夜叉叫了一句:“有古怪!不好,這是吸血妖藤!”
我眉頭一皺,不過幾個呼吸後便知道了鬼夜叉話裡的意思。只感到吸住腳踝的吸盤上好像突然之間長出了很多的小牙齒,一下子咬開了面板,而後吸盤搭在血脈上,貪婪的吮吸我身上的血液。
“艹,本來以為還能耗上幾天再嗝屁的,這死神來的也太快了!”我面如死灰,以這吸血速度,用不了一盞茶的功夫,渾身血液都會被吸的乾乾淨淨。而人在這之前早就死了。
除非發生奇蹟,否則這一劫數恐怕是逃不過去了。
“把小刀給我!”田文亮忽然喊了起來。我道:“沒用的,放棄掙扎不好嗎?”抬頭一看,結果鎮住了,只見田文亮已經不是田文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具醜陋噁心的浮屍模樣。
我猛的想到田文亮在贔屓背上的樣子,身軀不免一顫,他把自己變成這不人不鬼的樣子幹嘛。田文亮又急切的催促了幾句,就差罵娘了。我把小刀用力一擲,準頭是沒辦法和鬼夜叉比的,直接插在了田文亮的肚子上,頓時流出一股腐臭的淤血。
我連忙道歉,田文亮沒有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