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紅光便消失不見。而後身體沒有發現任何的不適。驚疑不定起來。
“徐福的肉身已經魔化,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魔鬼。每隔二十五年都會破玉而出,算算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孃孃道。
“他出來會怎麼樣?”我問道。
“殺死這裡的所有人。”孃孃語氣一冷。我倒吸一口涼氣:“你還沒說自救是什麼意思?”
孃孃解開上衣紐扣,在我驚愕的目光中,只見她肋骨的地方,長出了好幾個肉瘤,孃孃吸了口氣,有兩隻肉瘤破裂出白嫩嫩的手,苦笑道:“這就是詛咒,來到這裡的人都會慢慢的變成沒有意識的怪物。我們想盡了辦法,最後甚至從小日本那裡尋找辦法,依然沒法解決身體的變異。”
我盯著那肉瘤上的手,難道孃孃家地下室的怪手是從孃孃身體上割下來的?
“我們知道自己沒法解決詛咒,但有一個人一定可以。”孃孃指著我,沉聲道:“就是你!”
“可是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我搖了搖頭。
“現在的你自然不行。但你一旦覺醒,一定可以。”孃孃斬釘截鐵道。難怪老爹和孃孃要把我撫養長大了,在沒有任何辦法阻止自己身體變化的情況下,只能寄希望於任何虛渺的可能。
我又想到了一個關鍵,眼睛一眯:“你為了掩人耳目易容成山民,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連老爹也騙了還是你們在演雙簧。”
孃孃嘴角一彎,意有所指道:“如果他還是那個洪廣黑的話,我自然沒必要騙他。”
不待我問,孃孃將我推到龍椅上,扣動機關,龍椅開始往上移動,我叫了她,後者沒有上來,呆在地下靜靜的看著我離開,嘴唇輕動:“別了。”
我心裡一疙瘩,一種錯覺在腦海裡萌生。這有可能是見到孃孃的最後一面。
通道下來快,上去也不慢。上升速度越來越快。只見頭頂忽然出現一片亮光,咔嚓,龍椅頃刻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此時,我已經恍然如夢,剛剛的經歷還在腦海中閃現,也許是孃孃的話太過驚駭了,現在想來很多的疑問憋在心裡,但現在已經沒有了可以詢問的人。
過了幾個呼吸,我才慢慢回到現實中來。
只見一樓空空蕩蕩,那兩面殺人的銅鏡被打成了稀爛,顯然是爆破過。
一片狼藉,然而人呢
忽然,一隻血手從龍椅背後抓來,我一驚,拿槍回頭一看,只見是沒下巴,他滿身血汙的趴在龍椅背上,氣息奄奄。
我連忙扶起他:“你怎麼會這樣,其他人呢”沒下巴用盡渾身力氣,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向了樓梯處。
我臉色嚴峻,沒下巴這幅慘樣,難道遇到了什麼厲害的怪物不成
又問了沒下巴好幾個問題,看他實在是虛弱的沒法動彈了,更要命的是,他的腹部早就爛了一個大洞,內臟都可以看見,原本賴以發音的腹語術,顯然失去了作用。
沒下巴渾濁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似乎要告訴我什麼,奈何眼睛一閉,此地死了過去。
我將他屍體放下,嘆了口氣,朝樓梯走去。
踩在咯吱作響看起來隨時會塌的地板,血腥味逐漸濃郁。待小心翼翼的來到二樓。儼然是一個修羅地獄。地上無數的肢體和花花綠綠的內臟與腸子,已經辨認不出原來的部位。我乾嘔了幾聲,差點窒息。捂住鼻子觀察下來,二樓盡頭的地方,有很多的雜亂的血跡腳印。其中一個腳印比正常人大的多,應該就是巴爾扎的。
而地上的肢體不知道有沒有同夥留在這裡,我強忍著極度的噁心,腳踩在滑膩而粘稠的地上,儘量避免肉塊和內臟,饒是如此,踩下去嗤嗤作響,心裡很是寒滲。
“赤那,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變故。”我暗暗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