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珏驚呆了，這李天師是什麼人？他比收魂陰官還厲害不成？竟然能把亡魂從陰間帶出來？開什麼玩笑。黃泉路是擺設麼？陰陽兩相隔是玩笑麼？

“王叔，你說，你和你父親談了一夜？聊天麼？”

王海全眉飛色舞的說：“是啊，聊天。說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

張珏驚奇道：“說？你能聽見你父親說話？”

“是啊，這怎麼不能聽見？”

“鬼有鬼話，人有人言。這不可能，在陽間活人是不可能聽見鬼說話的。”張珏眉頭大皺。

事實就是這樣，陽間人，根本就聽不到一切靈體說話。不是聽不懂，而是根本聽不見。因為二者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遠在天邊。

曾經王康健和屈翔辦了中元社，那麼多遊魂野鬼。他二人卻也只能用紙筆和魂魄聊天。

張珏疑問道：“他是怎麼讓你們通靈的？”

王海全思索的道：“讓我們將想要見的人生辰八字寫下來交給他，然後各自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裡。李天師便會過來給我們賦予通靈的眼睛。”

“通靈的眼睛？怎麼給的？”

“看著他的眼睛，看幾秒鐘，便通靈了。”

張珏一愣，隨即便嗤笑了起來。看他的眼睛？這是通靈麼？

張珏已然知道那李天師的通靈是什麼了，他的眼睛應該很奇妙吧，能給人造成幻想。在科學上來說，這叫做催眠。在玄學上來說，這叫做製造幻覺。看他的眼睛，激發你內心的渴求。你的眼睛便會產生錯覺，傳達給大腦一種錯誤的訊號。所以你以為你看見了，其實你什麼都沒看見。眼睛欺騙了大腦。

這就是王海全說的通靈。

這種招數，張珏玩爛了。他修的是神目通，一身本事大半都在眼睛之中，想必那個李天師也修習了類似的道術吧。

“呵呵，好神奇。那需要去見識見識。”張珏笑道。

王海全點頭，正經嚴肅的說：“小張，你在會上可不要亂說話，不要喧譁啊。李天師生平最討厭舌燥之人，最討厭不信他的人。千萬不要招惹到這種神人啊，李天師會法術。”

“哦？什麼法術？什麼樣的？”

“去年的年三十，我們聚會地點在清溪酒店頂樓天台，那個時候下著小雨。李天師就一手指天，說了聲停，雨瞬間就停了。羽博集團的董事長那天穿厚了，就說有點熱。李天師說了聲風來，當場就吹起了小清風。”

“哦？”張珏一挑眉，這些手段自己怎麼覺得熟悉呢？

“還有啊，當時有酒會。就有人說了聲，要是有場小雪助興更好。李天師就說了聲雪來，當場就飄起了小雪，美極了。”

“啊？”

張珏懵了，越來越覺得這手段好熟悉了。

“收拾好了麼？走吧？”

張盼錫說了一聲，看了眼林韻，道：“林姑娘，你畫不畫妝？我給你描描眼睛吧。”

林韻愣了愣，有些猶豫的看著張珏。

張珏笑道：“那就讓張姨給你畫畫嘛。”

張盼錫笑了笑，把林韻牽到化妝臺，一邊給林韻拾掇一邊說：“其實總素顏也不好，化妝呢，是一種文化。主要是體現對別人的尊重。出門要化一點妝的，不然素面朝天，總會給人一種不夠受到重視的感覺。林姑娘長得很漂亮，天生玉肌。粉就不用撲了，畫個眼線，就足夠了。淡妝就好，不像我們這種醜女人，需要畫濃妝來遮醜，呵呵。”

張珏笑道：“張姨，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偽了。”

“哈哈哈，你這孩子。”

“……”

片刻功夫，林韻就新鮮出爐了。非常新奇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