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慢。”
韓芷心中一動:“為什麼他只說我一個人?”卻不便馬上就問陳石星。那老漢只道他們一起來,要住下來當然也是一同住下來,沒有仔細琢磨陳石星的語氣。
那老漢道:“對了,說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正要問你。那晚你是到雲家去的,三更時分,雲家就給官兵包圍,天明時分,並給官兵放火燒了。你大約是四更時分,匆匆回到我這兒取坐騎的,我還沒有問你,你可見著雲大俠和他的女兒沒有?那天晚上又是怎麼一回事情?”陳石星道:“我見著了雲夫人。雲姑娘是後來才見著的。”
那老漢道:“哦,原來真的是雲夫人回來了。但只是她一個回來麼?”陳石星道:“當然是她一個人了。她是偷偷回來探望女兒的,怎會帶了外人回家。”
那老漢聽得陳石星這麼說,料想他已知道雲家的私隱,說道:“如此說來,這次他們倒是錯怪雲夫人了。”陳石星道:“他們是誰?”那老漢道:“外面的人。他們另有一種說法,說得活龍活現。”陳石星道:“他們怎樣說?”那老漢道:“他們說是雲大俠偷偷回家,想把女兒帶走,不知怎的,洩漏了風聲,給雲夫人知道。雲夫人帶了官兵回家,要捉他的丈夫,搶回她的女兒。他們親眼見到雲大俠和女兒在官兵包圍之下,飛了出去。但也有人說,只看見‘雲大俠’出來,沒有見他的女兒。後來‘飛’出來的那個女人倒是雲夫人,不過她是追捕她丈夫的。”
陳石星笑道:“他們說的,倒也並非全無根據。那晚是有一個人‘飛’出來,不過不是雲大俠,是雲大俠生前的好朋友鐵掌金刀單拔群,是他保護雲夫人闖出重圍的,那些官兵非但不是雲夫人引來,恰恰相反,是來捉拿雲夫人的。”
那老漢吃一驚,說道:“雲大俠失蹤多年,原來是已經死了。”
他忽地望著陳石星,笑了一笑,說道:“外間還有一個說法,說得更離奇呢。”
陳石星怔了一怔,說道:“還有什麼離奇的說法?”
那老漢道。”那晚上還有人看見一個少年也‘飛’了出來,他們說這個小夥子是雲大俠的徒弟,雲大俠準備招他做女婿的。”
陳石星笑道:“這可更是無中生有了,那個‘飛’出來的小夥子是我。”
陳石星已經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連忙打斷他的話題:“那晚的事情,我已說得很清楚了。咱們還是談談後來的事情吧,我想知道除了官兵燒掉雲家大屋的一事之外,還發生什麼事情。”
那老漢瞿然一省,“對,我想起來了,就在三天之前,有個人曾來過我這茶館,打聽雲小姐的訊息,這個人我想你是應該知道的。”
“是什麼人?”
“他自稱是大理段王府的家人,奉了小王爺之命,特地來打探雲小姐的下落,想把她接去大理的。”
陳石星這才想起,上次自己來的時候,也是冒認段府的家人來接雲瑚的。說道:“哦,有這樣一樁事情?那個人現在是否還在大同?”
“三天前他到過這裡一次,後來就沒有再見他了,可不知他離開沒有?陳相公,聽你的口氣,你好像對此事毫不知情?”
“我沒有回過大理,或許是小王爺另外又派了人來,我不知道。”
他口裡這樣說,心裡卻是知道,這個人決不會是段府的“小王爺”段劍平派來的。
不知不覺之間,已是黃昏日落,在關上了門的屋子裡面,光線漸漸暗淡了。
那老漢笑道:“你瞧,我多湖塗,老是和你閒聊,都忘記要弄晚飯給你們吃了。”
陳石星道:“我還不餓。”
那老漢笑道:“飯總是要吃的。你們一路奔波,想也累了。吃過了飯早點睡覺。”
韓芷聽得“睡覺”二字,不覺心如鹿撞,暗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