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不過寺中的景色卻是大有可觀,庭院裡,甬道旁,都栽種有花木,佛門古剎,兼具園林桂趣。
雲瑚笑道:“我又想起兩句唐詩來了。”
陳石星道。”是哪兩句?”
雲瑚道:“曲徑通幽處,禪房草木深。”
陳石星道:“可惜咱們難似跳出紅塵,無法享受這份清福。”
雲瑚悄悄說道:“說正經的,怎的還不見那個人呢?你看好不好找個和尚打探?”
陳石星道:“咱們又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誰,年齡樣貌,如何打聽,不過現在還未到午時,莫太心急,再等一會吧。”
雲瑚啞然失笑,說道:“不錯,是咱們來得早了一些,不能怪別人失約。”
正說話間,忽地隱隱聽得“卜、卜”聲音。
雲瑚說道:“好像是有人在下棋。”
話猶未了,果然便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老和尚不喜歡‘打劫’,(圍棋的術語,彼此溝可吃掉對方一子,但後下者不能馬上回吃,必須第二著方可提取,稱為‘打劫’。)唉,看來這局棋是要輸給你了。”
另一個聲音笑道:“我是無可奈何,這個“劫’要是不打的話,偏安之局恐怕也難保了。”
陳石星呆了一呆,歡喜得幾乎跳了起來,說道:“原來是單大俠。”
在他和雲瑚說話的同時,那個人也在和老和尚說道:“畢竟是大師高明,想不到你還有這著徑取中原的妙棋。反正我的客人也已來了,這局棋我認輸了吧!”
此時雲瑚亦已聽得清楚了,大喜叫道。”單叔叔,單叔叔!”
兩人大喜之下,也顧不得什麼禮貌了,向聲音來處飛快走去,走入禪房。
只見和一個老和尚下棋的那個人,果然正是“鐵掌金刀”單拔群!
單拔群笑道:“對不起,我沒料到你們來得這樣早,沒出去接你們。這位是本寺方丈皎然大師。”
皎然大師道:“兩位別拘禮,老扣尚正要去做佛事,請恕失陪了。”
單拔群是雲瑚父親生前最要好的朋友,雲瑚見到他就像見到親人一樣,歡喜得掉下淚來,說道。”單叔叔,真想不到原來是你。前兩天我聽得成大全說你已經去了太湖,還以為要到王元振的壽辰才能見著你呢。”
單拔群笑道:“我倒是知道你一定會和石星一起來的,不過要是在別處突然碰上的話,我可不敢認你,你幾時學會了改容易貌之術,扮起來真像一個俊小子。
葛南威呢?”
陳石星把葛南威的遭遇,說給他知道。
單拔群聽罷,沉吟半晌,說道:“這事情恐怕有點奇怪。”
雲瑚說道:“叔叔疑心哪點?”
單拔群道:“王元振的女兒王翠羽三日之前,還曾在揚州見過‘七仙’中的女俠杜素素,王翠羽是昨天回到西洞庭山的,巫山幫出川南來的訊息,王元振那兒也早已接到密了報。他們過了長江南岸之後,一路上都有王元振的人在注視他們的行蹤。根據當時回山的探子所報,巫山幫是徑自前來蘇州,並沒轉來揚州。從他們的行程判斷,巫山幫似乎不可能在這兩天的空當,跑到揚州去劫杜素素,這件事情,恐怕其中有詐。”
雲瑚道:“但葛大哥認得那根玉簪的確是杜姐姐的。殷紀把玉簪和巫三孃的獨門暗器一起送給葛大哥,他怎能不相信杜姐姐是落在巫山幫的手上。”
單拔群道:“此事真相如何,一時間我亦猜想不透。不過從你們所說的情形看來,殷紀和巫山幫大概也還沒有害死葛南威之意。”
陳石星道:“就只怕他們還有更陰毒的陰謀!”單拔群道:“約無好約,會亦無好會。對方定然不懷好意。這是當然的了。不過只要葛七俠暫時沒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