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陰風陣陣,“你…………”
剛開口,裴姝怡就感覺到對方抬起手來,臉上一陣風疾速掠過,似乎就要襲擊她的後頸。
裴姝怡反應極快地後退幾步避開,緊接著伸出腿朝著那個黑色的影子踢過去。
裴廷清輕易地躲過去,幾步上前還是想用手刀把裴姝怡弄暈,卻被裴姝怡反抓住手臂掠過肩上,但還沒有摔下去,裴廷清已經掙開了。
衣衫摩挲的沙沙聲響下,裴廷清穩穩地落在裴姝怡身後,他來了興致,此刻有時間把裴姝怡砍暈,他卻忽然俯身,唇貼在裴姝怡的耳朵。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裴姝怡裸露的肌膚上,她頓時渾身一個戰慄,條件反射地屈起後膝蓋往身後男人的下身踹去,下一秒鐘聽到男人一聲低沉的呻吟。
裴姝怡估摸著自己應該是踢中了重要部位,藉此時間迅速地轉過身去,手摸上床頭的燈,“吧嗒”一下室內亮起一小片光芒。
裴姝怡正找著剛剛那個人時,言嶠伸手指著內室那邊激動地說:“媽媽我看見了,壞人跑到房間裡去了。”
裴姝怡:“…………”
這孩子怎麼如此興奮?每次她打架,言嶠都恨不得為她鼓掌喝彩。
裴姝怡在言嶠的腦袋上摸了一下,隨後起身往內室走去,她就不信還真有鬼了,那麼難道是裴宗佑的下屬要對言嶠做什麼?但裴宗佑有太多手段置他們於死地,何必三更半夜像做賊一樣找來,並且剛剛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很明顯有意讓著她。
他不往門外跑,可能是怕她追出去後驚動其他人,到時候不好收場,由此可見對方是她熟悉的人。
內室的門是關著的,裴姝怡猛地推開門,裡面的燈光亮著,所有的擺設一覽無餘,裴姝怡並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忽然她的目光定在那邊的窗簾上,窗紗被外面的寒風吹動著飛揚起來,但她記得窗戶應該是關著的。
這樣想著裴姝怡已經疾步走過去,一下子把窗簾拉開,十多層樓高的地方,茫茫天地間只有飛揚的雪花。
人不在這裡,應該是言嶠看錯了,估計那個人剛剛就跑出去了吧?言嶠還在外面,裴姝怡也沒有心思多想,連忙走出去,從外面關上門。
言嶠穿著睡衣,正站在門外,困惑而又好奇地問:“媽媽壞人呢?”
“言嶠看錯了。”裴姝怡說著幾步上前,心疼地抱起言嶠,“我們快去睡覺吧。”
言嶠卻堅持表達著開啟燈的時候他就是看到壞人往裡面跑去了,為什麼媽媽沒有抓住,他非要下床再去看看,那個壞人肯定沒有走。
“說不定他跳窗戶走了。”裴姝怡把言嶠死死按在懷裡,不讓他動彈。
細想之下那個男人身上的氣息她很熟悉,這三年來他什麼都變了,大概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並且能從十層樓高的地方跳下去,應該是裴廷清沒有錯了。
但他半夜三更不跟寧憐夢一起睡覺,費盡心思地跑這裡來做什麼?他的本事那麼大,真要對言嶠做出什麼,何必這麼偷偷摸摸的?
裴姝怡蹙眉想著,言嶠在這時若有所思地接過裴姝怡的話,“跳窗戶不會摔死嗎?言嶠也要學。”
裴姝怡:“…………”
誰知道裴廷清會不會摔死,十層高的地方他也算是有本事了,裴姝怡為言嶠蓋好被子,唱歌哄他睡覺,等到言嶠睡著了,她卻心事重重的,睜著眼睛在黑暗裡,一直沒有睡過去。
而事實上裴廷清並沒有走,他自覺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從十樓跳下去不摔死,在裴姝怡推開門的時候,他恰好就藏在門後,兩腿撐在了牆壁上,才不至於被裴姝怡看到腳,直到裴姝怡出去關上門了,裴廷清才跳回地上,眉宇痛苦地緊皺在一起。
裴姝怡那一下子絲毫沒有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