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魴裕�
二丫轉頭怒瞪王飛一眼,“那是咱爹!”見王飛嬉皮笑臉,根本就不當回事的樣子,二丫也是無能為力。“哥,你就不能別在外頭混了?飯館這麼忙,你也不說回來幫幫忙?”
王飛一副急火火的樣子,把手一甩,“我忙著呢,哪有那功夫?”說著話,繞過二丫快步走向後廚。二丫狠狠一跺腳,提著托盤在後頭攆了過去。
高全看著這兄妹二人進了後廚,轉過頭來,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這種純糧釀造的老酒,滋味就是甘醇。紅牡丹抽空給高全夾了一筷子菜,其他兩人只做不見,低頭猛吃。
廚房方向傳來激烈的爭吵聲,時間不大,老闆一家三口從廚房裡吵到了飯店大堂。王老頭拿著一支炒菜的炒勺指點著王飛,“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就絕了這門心思吧!”
“你整天說我不幹正事兒,現在我想幹正經事兒了,你怎麼又不同意?”王飛直著脖子瞪著眼,滿臉的不服氣。
“你那叫正經事兒嗎?參加夜襲隊?去當漢奸!呸!丟盡了我們老王家的臉!還想在我這兒請楊瘸子吃飯,沒門兒!”
“我也姓王,這飯館也有我的一份!我想請誰吃飯,就請誰吃飯,誰也管不著!”王飛明顯有點怕他爹手裡的炒勺,還又不甘心就這樣退出去,一邊往後退著,一邊大聲和王老闆爭辯著。
“小兔崽子!我讓你姓王,我讓你姓王!”王老闆說著話,拿著炒勺就去追打王飛。
雖然有二丫在後面拉著,王飛肩膀上仍舊是捱了兩勺子。三人拉拉扯扯的就到了飯館門口。“好,你個老傢伙!你竟然打我?你等著,這事兒沒完!”王飛捂著肩膀,氣哼哼的走了。
王老頭氣得咳聲嘆氣,二丫在旁邊緊著勸,邊上的食客們也紛紛出言寬慰。“唉!你們是不知道呀!我說這小子怎麼前段時間不著家了,原來他是偷偷地參加了夜襲隊!當了漢奸!兒大不由爺,我是管不找他,可他剛才竟然跟我說,他要在這飯館裡請夜襲隊長楊瘸子吃飯,說是楊瘸子已經答應準備提拔他當什麼小隊長,你說這小子是個什麼東西?”
還有這事兒?高全這下更感興趣了。好不容易把王老闆勸回了後廚,飯店裡有恢復了正常秩序,食客們有說有笑了起來,大堂裡再次恢復了人聲鼎沸。
“咱這應山就是個小縣城,你說,又是鬼子,又是偽軍,再加上漢奸夜襲隊,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高全夾了一筷子菜慢慢嚼著,支著耳朵聽鄰座客人談論著應山的形勢。這市井百姓,人人都是政治家,人人都是戰略家,就看你怎麼對待了,能從嘈雜的環境中發現問題,才是一個優秀的偵查員應有的素質。
“聽說楊瘸子和那個酒鬼偽軍師長鄭國泰一直不對路,這倆漢奸啥時候打起來才好呢!”
“就是,狗咬狗一嘴毛!多死幾個漢奸才好呢!”說著話的時候,鄰桌那位故意放低了聲音,幸好高全的耳力好,這才能聽見。
飯店恢復了秩序,酒菜輪流往上擺,食客們有來的有走的,熱鬧非凡。不大會兒的功夫,高全他們幾個就酒足飯飽了。正準備結賬離開,飯館門口忽然一陣大亂。大門口擁進了一幫子戴著禮帽,身穿黑綢衫,挎著盒子炮的漢奸,王飛赫然就夾雜在這些漢奸當中。
其中有個小子穿戴與眾不同。這傢伙身上穿的也是黑綢子衫,頭上戴的可不是禮帽,而是一頂土黃色的鬼子軍帽!而王飛也正是點頭哈腰的在圍著這小子轉,看樣子,這傢伙就是個漢奸的頭兒。
飯店裡正在吃飯的食客們一見這幫傢伙過來了,立刻有一大半的人把錢往桌上一放,低頭就走。剩下的人也是低頭趕緊吃自己的飯,再也沒人閒話說笑了。
“怎麼著?怎麼著?哥兒幾個這麼不給面子,看見我就走呀?”這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