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一人?”雛鳳吃驚地,“蠻語怎麼應付啊?”
“蠻語心思縝密,我們擔什麼心?”衛風好笑著看妹妹,“也好權當是來看看我的兩個外甥!”
夜幕四合,崇瀾侯的營帳內,久未相見的表兄弟在飲酒對話。兩人皆是一身戎裝,燭光印襯著衛風的金尉鐵甲閃耀攝人!崇瀾侯好笑地:“原本這身衣服該是我的!”
“想要的話我借你試試?”衛風極不在意地說。
“擅著國主近尉服制是重罪,你想進萬獸園別拉上我!”崇瀾侯飲一口酒,戲虐地道。
“你什麼時候這樣膽小了?”衛風好笑地問。
崇瀾侯為自己與他斟滿酒,滿不經心地問:“蠻語的毒還時常發作嗎?”
衛風面色凝重地點點頭:“不只是毒,她的毒沒有從前重了,折磨她的是她手上的傷!”
“手傷?”崇瀾侯疑惑地。
衛風與他碰杯:“蠻語下旨逐你出境後的第三日,國主和克爾頓幾個聯合給她定了個‘戕害王室‘的罪名,關進萬獸園三個月。”他一飲而盡,不去看崇瀾侯驚訝的表情,繼續說,“蠻語寒毒發作,被猛獸咬傷了左臂,至今未好!”
崇瀾侯面部盡是懊悔:“早知道會這樣,我不如讓奕宸毒死她!”
“是啊,生無可戀比死了還痛苦!”他沉痛地說,“其實,你也是一番好意,不用自責!”
“從前我一直責怪梁王背棄蠻語,其實,只是天意弄人,怪不得任何人!”
“我在蠻語身邊多年,總覺得當年棲華殿的事她知道內情!可是……”
崇瀾侯接下他的話:“可是她至今沒有向塔克拉、博也明動手,很奇怪是吧?”
“依國儲的精明,她應該要知道的!”
“關心則亂!奕宸是她至愛的兒子,難免關愛過度了!就像從前的梁王,只有他才能讓蠻語失了分寸!”
衛風斟滿酒,問:“別說蠻語了,你呢?這些年寄人籬下,日子不好過吧。”
“那又能如何,得過且過吧。有些話,你不放在心上就傷不到人!”崇瀾侯笑地,“至少,皇上沒有看輕我,梁王也很幫扶我,朝臣再為難也不至於太過分了!”
衛風沉吟著,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我找機會都告訴蠻語,讓她復你王爵!畢竟你們是同胞兄妹,她不會不顧你的!”
“不必了,我情願蠻語永遠恨我,也不要她與國主正面衝突!”崇瀾侯認真地,“你在她身邊快三年了,她的性子你該明白,如果她知道奕宸的死因,她一定會不惜一切殺了國主!”
衛風與御雪飲酒至天明,引來雛鳳與靈犀的不滿,兩人指責衛風,認為御雪這種戕害親妹的人不值得交往!
暮風正好來了解情況,又被雛鳳纏上。雖然厭煩她的糾纏,但他也覺得可以從雛鳳口中瞭解更多王妃的事,也就坐下來聊了,結果雛鳳對他的喜好上心,他對羅浮夫人之事上心,但雛鳳談夫人都只是點到為止。暮風還被她耍得開,有些氣惱。
梁王本想找崇瀾侯問清楚,但苗軍來襲令他不得不放棄。
剛開始時,兩軍勝負參半,但金羽三尉出面後,苗軍主動投降。
30 年祭
那邊打得正起勁,這邊也是波濤暗湧。羅浮碎峰護送蠻語回聖雪峰途中,也是極盡所能討好她,希望能早日得獲國儲的“太元靈力”成為真正的太史王夫!但蠻語靜如水,穩若山,堅定立場,兩年來從沒有動搖。而她身邊唯一的四尉赫連齊寬卻很迷惑。
是夜,蠻語正準備和衣休息時,碎峰卻來了。
蠻語有些惱火,好看的眉蹙起,陰沉沉的語氣讓誰聽了都不會舒服:“不知道孤要休息了嗎?”
他也不惱依舊如風拂月般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