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筆,視線在書房門上停留了一陣,也沒見外面有什麼反應,安靜得有點詭異,和某人素日裡厚臉皮又難纏的德行完全不符,他挑了挑眉頭,對她這招欲擒故縱,嗤之以鼻,繼續低頭看他的摺子……
嘟著嘴,視線在書房門上瞪了好一陣,也沒見裡面有什麼動靜,安靜得讓人鄙視,和八爺平時隔不了多久就會出來看看天色,或者開門警告她不要鬧騰的形象嚴重不符,她皺了皺眉頭,不是真的生氣了吧,別這麼小心眼嘛,她又不是故意不記得他說要帶她進宮的事,只是他爹孃住的那個地方,讓她心理陰影比較重嘛,她得克服一下,才能跨出華麗的第一步……而且,見婆婆,哪有他想的那麼輕鬆,她爹孃是不在這,他倒是不用愁了,光用想的,她就緊張到胃痛呢,哎喲喲,又痛了……
她撇了撇嘴角,正想蹲在地上玩一陣螞蟻,卻發現大雪天,螞蟻全都回去睡覺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可憐兮兮地被男朋友丟出來罰站,吸了吸被凍住的鼻涕,突然感到耳邊貼上了啥東西,一陣燙,她縮了縮脖子,向右邊瞥了一眼,卻見一個暖手的小爐擦過她的耳朵,被丟進她手裡,她抬眼看著那個一邊將暖爐甩進她手裡,一邊看也懶得看她一眼,轉身要走的他……
“……你額娘喜歡梅花麼?”她一手拿著暖爐,一手抓住那個正提步要走的人的衣角,完蛋了,一個暖爐就把她感動得好想把自己賣給他哦,她真是徹底沒出息到姥姥家去了。
“……”他停下了腳步,背對著她,手卻任由她扯著,明顯感覺那個蹲著的傢伙又恢復了厚臉皮的形象,冰涼涼的小爪子奮了力地往他暖手掌裡鑽,低笑一聲,任由她撒野……挑了挑眉頭,“……你要送?”
“呃……不過皇宮裡那麼大,該是啥玩意都有了……”她一手抓爐,一手非禮,好不樂哉。
“……我看未必……”他皺了皺眉頭,轉過身來,面對著她,“有些花,那裡一輩子也開不出來,即便不小心開了,除非變了顏色,否則,終究活不過去。”
“……”
“聽不懂?”他笑著問她。
“完全聽不懂”她也很不客氣地告訴他,他的天書在不經意間,再次升級了,阿門……
“不懂也好。”他只是微笑著朝她攤了攤手,示意她不需要懂,只需知道如何吃豆腐就好。
她也不含糊,立刻將她聽不懂的話甩到腦後,一心只想著眼前的豆腐,一個猛得栽進去。
“明兒個,同我進宮吧?恩?”他看了一眼在他胸口做文章的腦袋,聽見他的話後,頓了頓,卻隨即用力地點了下去……
他將挑出的微笑,壓了下去,只是直直地看著面前的雪景……收了收懷裡的溫度。
紫禁城
夏春耀要見婆婆了?身為電燈泡和大媒人的弘暉自然不能閒著;捂著還咳得歡騰的嘴;一邊吆喝著身邊的奴才;到自己阿瑪的小老婆房裡偷東西;什麼胭脂水粉;什麼綾羅綢緞;什麼珠釵髮簪張羅得一應俱全;然後自己拿著個枕頭;靠在床邊;咳得像個小老頭似的;看著站在旁邊滿頭黑線的夏春耀:”挑吧”
“……”她抖了抖肩;看著躺在床上的弘暉;本來只是想同他請個假而已;卻沒想到換來眼前這陣仗;”…… 你非得用這種嫁女兒的眼神看著我嗎?”
“咳……咳……我這不是感動的;就算我有個三長兩短;也有人照顧你了”死小孩很入戲地眨動那雙大眼睛;眨得站在一邊的她直翻白眼……
“我是不是該趴到你身邊;號哭三聲;說一句;爹;‘女兒捨不得你;女兒不要嫁’這樣的屁話?”他們現在的角色扮演絕對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算了;我早知道你是個嫁了相公;忘了爹的白眼狼了。”死小孩竟然掩面悲傷的模樣;”不過;既是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