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個七七八八國家大事自有大人物們去操心。我們的如花同志正在她的新居里的床上做著發財美夢。
僅管今天發了一筆不小的財,也確實很興奮,但一大早就被瑞娘她們好一陣折騰的小小身子還是支撐不下去了,在午宴開始的時候就在瑞孃的懷裡睡著了。後來就被放在了新居里的黃梨花木床上。
這時,美人兒孃親的院子裡卻有著一段和她相關的談話。
“娘,要不我還是留下來,不跟著夫君去京城了。”美人兒孃親絞著絲帕猶豫問坐在榻上飲茶的母親,定國公夫人蕭氏。“嶸兒、花兒還這麼小,我不放心。”
國公夫人一聽,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小几上,道:“糊塗!你讓你夫君一人上京,他這一去又不是幾月光景,可能要做三五年的,你就不怕以前那個賤人的事重演?那個賤人雖然死了,但想攀高枝的女人還少麼?那些個給人做側為妾的女人能有幾個安份的?在這深宅大院的你見得還少了?只是想想你那沒來得急出世的小弟,你就應該記住這些個教訓。”
可能是見到女兒有些委屈,國公夫人不由放柔了聲音,繼續勸道:“傻孩子,你是娘唯一的女兒,娘難道會害你?你抱養那個賤人的女兒這件事做得很對。既然你婆婆願意代你親自教養她不是更好。雖然娘不喜歡那個妖精,但她的才學當年在英蘭院中卻是數一數二的。想來不會把她教得像她那個賤人親孃。另外,嶸兒也快到五歲了,馬上就要進族學,你當然不能帶去。留在本家有祖父和老夫人疼著,你還怕誰敢委屈他?”
“娘,無論她做錯了什麼,人都已經不在了,她又是花兒的生母,又何苦叫她賤人呢。”美人兒孃親見她母親又要爭辯,將手放在了她的手上,接著道:“我知道娘是疼我,但有些話傳出去畢竟不好聽。我也知道由婆婆來教養花兒確實很好,但花兒自出生不沒有了親孃,來到葉家以後我看著她一天天長大,如今她就像是我的親生女兒。就像娘當年捨不得萱兒嫁人一樣,萱兒也捨不得她啊。至於嶸兒,我倒不是怕他受委屈,反而是怕老祖宗他們因他父母都在外會格外嬌慣他,到時成為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就不好了。”
“萱兒,你要長大了,不能再是以前在娘身前撒嬌的小女孩了。”國公夫人抽出一隻手,摸了摸女兒的臉,“你考慮得雖然都對,但這回你陪夫君上京為的是什麼難道你不知道?。”
“不是去整頓葉家在京中的各種產業,為以後夫君接手家主做準備?”美人兒孃親疑惑的說到。
聽到這句,國公夫人不由愣了一下,才對女兒說到:“本來不應該由我來給你說這些,可能曜兒是打算到京城再告訴你吧。你可能也清楚一點現在的局勢,如果太子能順利登基,那按太祖留下的遺訓:太后與皇后母家子弟不得官居二品以上。那他生母洛皇后的孃家燕州洛家就要讓出丞相、禮部侍郎的位子。而同樣太子妃的母家我孃家元州蕭家要讓出工部尚書、戶部侍郎的位置。其中尚書令和兩個侍郎缺,還能讓他們兩家的派系中選人頂上,但相位,也就是隻有你們葉家和青州尚氏能代表四大世家,與新興的齊州秦氏、幽州程氏爭這個位置。”
說著,又深深的看了美人兒孃親一眼,繼續道:“其實這十幾年齊州秦氏、幽州程氏幾家在皇上打壓舊有門閥提拔新興世家的主旨下,已經對我們八家的地位產生了威脅。要是這次葉、尚兩家若是失敗,我們大魏自開國以來最顯赫的八大門閥將有可能會走向沒落。你夫君上京,是要幫他現任為工吏部尚書的大伯父攏絡葉家在朝中的勢力,聯合另外三家,來爭奪這相位。這是他作為蕪州葉家下任家主的責任。我們四大國公府雖然執掌軍權,但朝中局勢對我們也影響很大。像前年由秦家和程家請旨督辦的新軍,為的就是削弱四大國公府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