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匆匆過來本還是問著他的父親,然當他看到原本包紮顧明婧的紗布被腐朽開來,露出她本就傷痕累累的肌膚,然後肌膚慢慢地變黑,緊接著開始腐爛,就好像死豬一樣,在死後就會開始腐爛變臭。
這樣的情況嚇壞了少年,他驚呼一聲嚇得連退了幾步,才想到問他父親是怎麼一回事。
“我還要問你是咋回事哪,你給你妹妹的到底是什麼藥?我剛才給檢視過了,她是敷了帶腐蝕性的藥才這樣的。可那藥說來也怪,剛開始是沒有感覺的,就現在才發作。”
那大夫看著痛苦異常的顧明婧也是給她一個痛快,可若他真的這麼做,那這殺人的罪名他可擔不起。
“我,我,我給妹妹的就是這藥啊。這藥不是你親自調的治外傷的麼?不信你自己看啊。”
那少年四處看看,才在案頭看到一個青色的玉瓶,忙拿過來交給自己父親。他自己才疑惑呢,那藥是他們家傳的,治外傷很有療效,咋地治這個女人就變成這個樣子。
“不用看了,我剛才已經看過。這藥被人動了手腳,這次我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趕快幫我按住她,我去我們家的寶貝兒看能不能替她撿回一條命!”
那大夫嘆了一口氣,這婦人也不知得罪了什麼人,竟然有人在這個時侯對她下手。
他叫兒子過來,本來是想問問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接觸過這藥,這會子見兒子這模樣,他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了。
“爹,你去啊,我,我一定攔住她。”
那少年抓起床上的薄被一把將打滾亂叫的顧明婧給包裹住,然後死死地抱著他,只是顧明婧身上傳來的惡臭,讓他差點吐出來。
他沒想到那藥這麼厲害,這才多久,惡臭就飄出來,那要是他爹再拿不出解藥來,這個女人是不是會像死豬一樣死在他們家?
“放,放開我!殺,殺了我!啊……”
顧明婧使著勁地掙扎,她現在特別想死,可是她卻已經沒有了勇氣,因此只能求別人代勞。
然當她掙扎抽出自己的手時,看著皮肉被帶出,原本還算好看的手變成森森白骨,她直接崩潰了。
不要說顧明婧被自己一雙只有白骨沒有皮肉的手給嚇住了,連帶那個包裹她的少年,也嚇得不敢再抱她。
“爹,爹,你快來,你快來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少年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的瞳孔緊縮,面色發白,嘴上失控地只能喊出三個字。
顧明婧只能啊啊地大叫著,滿臉驚恐地看著自己只剩下骨頭的一雙手,然後她看見自己的手臂也正以這種方式腐掉,尖叫聲,慘叫聲就越發大了。
“怎麼回事?啊……”
原本一直等在外頭的官差,一聽到裡頭的慘叫聲,尖叫聲是不想進來,可除江家旺和顧明婧的叫聲外,還有帶著他們回來的那個大夫一家的人也這麼叫,他們想睜隻眼閉隻眼都不成了。
只是當他們進來看到顧明婧的慘狀時,饒是他們見慣了死人,也被顧明婧現在的樣子給嚇壞了。
“兒子,兒子,藥來了,藥來了……”
那大夫聽到兒子的叫聲,就從內屋跑了出來,只是他看到顧明婧腐出的白骨,也嚇得跳出了幾步遠。
這個時侯顧明婧身上的腐爛情況已經開始加劇,先前還是隻慢慢的如凌遲一般從手指頭,腳指頭,及邊緣開始腐爛,這會子已經完全腐爛開來,手臂和小腿已經腐爛出森森的白骨,看著極為可怖。
“天,天啊!嘔!”
負責跑過來看情況的官差此刻看著顧明婧的樣子,大叫了幾聲之後,然後捂著嘴,然後跑出了屋外,大吐特吐起來。
他們以前看到的都是死人腐爛後露出的白骨,可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