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清。”
江雲漪狠狠地捏了下端木陽高挺的鼻子,然後起身,她不能有事沒事總跟端木陽膩在一起。
“別走,今晚就陪著我,明兒我得去浣州辦件事兒。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
端木陽這一次是以欽差的身份來到這裡的,若是他什麼都不幹就膩在此處,那一定會留人話柄,所以他決定把應該辦的事辦完,爭取能陪江雲漪過第一個新年。
“我去備飯,你先去洗個澡。嗯?”
江雲漪本想著跟端木陽保持距離,然一聽他明兒就要走,一顆心又軟成了一攤水。
這個人啊是因為又要離開,所以才特別粘人的吧。難怪今兒又開始反常。
“那我等著你!”
即使江雲漪不答應他,他也會在晚上爬到她的床上去的。他已經習慣擁著她入眠,只是這丫頭一直不知道罷了。
第二日,當江雲漪醒來的時侯,旁邊的位置已經涼了。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起身任青杏和銀杏伺侯她洗漱。
“姑娘,你也是喜歡我家公子的吧?”
銀杏將乾淨的帕子浸進溫水裡,然後用手捏幹,攤開,交給江雲漪,很自然地問了起來。
她本以為是公子每晚到江姑娘房中偷香竊玉得太辛苦,這最後一晚定會纏著江姑娘到天明。
卻不想在最後一天,江姑娘會同意跟公子同榻而眠。這是不是代表著,江姑娘並不像表面上表現的不是那麼不在乎公子呢。
“至少不討厭!”
如果不喜歡怎麼可能任他隨意牽自己的手,抱自己的腰,還時不時地吃一下豆腐,甚至會貪戀他懷中的味道,捨不得他離開呢。
江雲漪淺淺一笑,她知道她早已動心,卻不知道何時會陷進去。起碼她現在還保持著理智。
“姑娘,銀杏就是心直口快,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青杏瞪了銀杏一眼,哪有人當著當事人的面兒問這種問題,這鬼丫頭也不害燥。
銀杏吐了吐舌頭,同青杏一眼給江雲漪化妝梳頭。想著這公子也夠可憐的,每晚都想吃,可每晚都得忍著,她都看見公子好幾次半夜衝冷水澡了。
這江姑娘再不長大,公子禁慾久了,等到跟江姑娘成親那天,不知還行不行!銀杏在心裡亂七八糟地想著,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不對。
……
剛剛用過早飯沈天明來找江雲漪辭行,今兒他要帶相關犯人回縣衙一趟,順道跟江雲漪問一些事。
“雲漪,江楊兩家會鬧到這個地步,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沈天明昨兒想了一夜也沒想通楊家人為什麼會突然跟江家人發生那樣劇烈的衝突。
他們幾個自把楊家人看守起來後,就連續問了大半天,楊家人只說因封賞一事他們賄賂了府城的官差,後來銀子交了封賞卻沒落到他們想要的人頭上,江家人答應會賠銀子給他們。
但封賞落到江家四房後,江家人卻遲遲不肯賠銀子,他們一怒之下才這麼做的。
不過他從楊大妞那裡錄到了不同的口供,那就是有人跟她提供了一樁秘密,是這個秘密讓她挑唆了家人去找江家人算總帳,才釀成了江麼兒慘死的悲劇。
如果只是江家人被打一事,沈天明也許還不會這麼追究,可那個孩子何其無辜,他卻不得不查清楚。
“我想知道你現在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在問我,還是以一個捕頭的身份在問我?”
江雲漪沒想沈天明會在這個時侯突然問起這個話題。這件事確實是她一手策劃的,但若沒有先前的一干事情在推波助瀾,這事根本不會成功。
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若非楊家人一開始就有這樣的心思,又怎麼能讓她有機可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