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什麼話能反駁陳尋。
擒龍子徐斌默然無語,踩在銀鱗蛟龍的背脊上,轉頭往他們遇襲的那道石嶺看去,他們剛才只顧後撤,但徐昭容還留在那裡獨御強敵……
“大當家怎麼會在太元秘境,又怎麼會趕在我們之前進入天壁世界,那千餘氣息,是人是獸、亦抑天壁世界孕生的靈物,怎麼竟都如此厲害?”紅茶心裡湧出無數疑問,此時一起透過神念朝陳尋問來。
“我也不知道,”陳尋暗中搖頭,神識透往小須彌戒中,禁錮住拘魔旗中的混沌魔元胎,免得它能探察出什麼,暗中與紅茶說道,“大當家雖然性子怪了一些,但在大事絕不會有半點含糊,她沒有提前聯絡我們,定是此行兇險之極,不想將我們牽涉進去。而她要是有半點勝算,也不會只是想在半道設伏,以詐計嚇退眾人……”
“那數十道白銀匹練似的劍煞,可是不假。”紅茶說道。
“假是不假,卻難持續,”陳尋說道,“你想想大當家是什麼性子,真要能壓制徐昭容,與我等聯手,在太元秘境是何等威風,還需要藏頭縮尾?”
“也是。不過你現在將大家誘退,要是叫他人知道真相,還不得一起將我們撕碎?”紅茶對未知的兇險卻沒有什麼懼意,但想到在太元秘境竟能與常曦相取,隱隱有著說不出的興奮。
“你莫要讓他人看出異常來,”陳尋暗中吩咐,“我們既然知道大當家在太元秘境,大當家必會過來聯絡我們……”
蘇青影極其費解的看了陳尋一眼,看不出陳尋所言是真是假,但她與徐斌都是道心修煉到通明似鏡的境界,都沒有生出絲毫的預兆,陳尋神魂怎麼可能先一步覺察到殺機?
就算陳尋天賦異秉,心識比她與徐斌都要敏銳,但徐昭容遇襲前,他為何又沒有絲毫的覺察?
蘇青影心裡鬱悶,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候一道長虹從北方掠來,裙裳破敗的徐昭容在半空滯住身形,滿臉煞氣的衝著擒龍子徐斌等人就破口大罵:
“蠢貨,蠢貨,天大的機緣,就叫你們這群蠢貨給壞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徐昭容何故如此暴跳如雷,戟手直指擒龍子徐斌的臉就破口大罵,竟然氣急敗壞到,連裸露的冰肌玉膚都不遮掩一下?
擒龍子徐斌身為天道宗第一真傳,卻叫徐昭容如此辱罵,再好的脾氣,臉色此時也陰沉如鐵,沉聲喝問:“徐師妹,你此話是何意?”
“我此話是何意?”徐昭容冷笑連連,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具屍骸,扔到擒龍子徐斌跟前,說道,“你自己看,看你們是何等的蠢不可及!”
眾人都往擒龍子徐斌身前看去,就見那具屍骸僅一尺高矮,五官、四肢、頭頸,與人族毫無兩樣,卻無半點瑕疵,是那麼的完美無瑕,彷彿閉目而睡的仙人;屍骸肌膚透出琉璃寶光,似琉璃寶玉。
即使這玉質小人此時已經死絕,但透漏出仙靈氣息是那樣的精純、雄渾,彷彿仙人閉目躺在那裡……
“仙胎玉人!太元秘境竟然又有一隻仙胎玉人出世?”擒龍子徐斌抑住心裡的震驚,故作鎮定的說道,“那可真要恭喜徐師妹了,斬獲這麼一頭仙胎玉人合藥,修為必能再精進一層,怕是十年內有望修成元胎了。算起來,這天壁世界,已經有三萬年沒有仙胎玉人出世了吧?”
“蠢貨、蠢貨啊,你竟然還以為這次只有一頭仙胎玉人出世?”徐昭容破口大罵道,簡直不知道拿什麼言語形容擒龍子徐斌的愚蠢。
“什麼,難道說藏在石嶺之後的千餘道氣息,都是古仙殘魂在天壁世界裡所孕化的仙胎玉人?”元澄道人出身南海仙府,這十數萬年來,南海仙府每隔三百年都有弟子進入太元秘境,自然知道仙胎玉人是什麼。
“你說你們是不是蠢不可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