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設施簡陋了點,少了麻醉『藥』,但合理運用“技術”還是能達到相同的效果的。
彷彿又回到了學校的實驗室,林憶藍笑盈盈的,絲毫沒有因躺在手術檯上的動物從兔子變成了狐狸而感到失措,雖然品種不同,肚子裡的結構應該差不了多少的吧?
伸手在那柔軟的肚子上『摸』到硬塊,確定位子之後,林憶藍一點也不顧忌醒來後混球是否會因毀容而發狂,下手利落地把確定範圍內的狐『毛』剪掉。
隨著白『毛』的掉落,那粉嫩『色』的肉漸漸『露』於她的眼前。一道意料之外的淡淡疤痕,令林憶藍明亮的眼中現出了些許的凝重。
那是一道類似於手術縫合後的傷口,只有四五厘米長,很顯然,人為的。那麼,混球肚子中的硬塊,不是病理長出的贅生物,而是,有人把東西放了進去?!
神『色』一整,林憶藍顧不得多想,手下的動作更加利落,到底是什麼,一會兒就知道了。
將手洗淨,把剪刀置於火上反覆地燒灼之後,林憶藍沿著那道傷口抹了點麻『藥』,以免在手術過程中把混球痛醒。順著那淡淡的傷痕,慢慢地剪開它的肚皮,然後是脂肪,接著是肌層。剛剪開第一層肌肉,視線中便出現了一點金光,當她剪開一個口子,將那金『色』的東西取出時……
靠!差點閃瞎她的眼睛!
那是一個如同『迷』你打火機一般大小的令牌,不知是什麼材料所制,並不重,反而輕的離譜,但那『色』澤卻完全是金子的光澤,金『色』,沒有一絲雜質的金『色』,帶著鑽石的亮度和透度。浸在鮮血中如此之久,卻依舊無法黯淡其奪目的『色』澤,甚至不用擦拭,沾在上面的血『液』便能自發地凝成塊落下,不留一絲痕跡。
令牌之上,刻著一條正欲沖天的騰龍,栩栩如生,彷彿隨時能飛出這塊令牌。騰龍圍著的中央,赫然刻著一個篆體的“兵”字。
看著手中這半透明的令牌,聯想著那日在校場所見的兵符,林憶藍心中已經有了八分的瞭然,只是她不明白,龍氏兵符不是在龍氏後人的手中嗎,為什麼會出現在混球的肚子裡?難道那個後人在北陸的雪山上?那他將兵符放到一隻冰狐的肚子裡又是怎麼回事?
這麼想來,混球那時出現在市集中或許並不是一個巧合,而洪曠那老狐狸,似乎又對混球有著高度的興趣,甚至偷偷派人搶走混球……
算了,想這些也沒用,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這兵符送到風手中,這種東西在北陸軍營裡出現,實在是太危險了!
將金『色』的令牌收入懷中,林憶藍用溫水浸過的『毛』巾將傷口處滲出的血擦淨,然後把剪開的口子用針線縫好,雖然期間多次因為不是專用的針線而報廢了許多針頭,但好歹也終於把那口子給縫好了。
洗去一手的血跡,林憶藍看了看呼吸均勻依舊昏『迷』著的混球,這才放心地把它放回軟榻上,自己也跟著躺下,思量著如何把兵符偷渡出去。
安靜的軍帳中,燭光搖曳,軟榻上,一隻冰狐禿著塊肚皮,臥在一個女子身邊,睡得正香甜。
“先生,這是中麒靖王的回信,他答應了我們的邀約,依你之見,這是否是陷阱?那位林姑娘真的能讓他以身試險獨自前來?”
將手中的一封信遞給坐在自己身邊的老人,軒轅翎依舊有些不放心。正值戰『亂』時節,國土面臨侵略,一個被譽為中麒頂樑柱之一的靖王,怎麼會為兒女私情而置國家的安危於不顧?如果說皇甫逸風真的是這樣英雄氣短的人,那也就沒資格讓自己如此費盡心機地除去。
“殿下,您太小看皇甫逸風了。”老者依舊是一副彌勒佛的模樣,笑眯眯地捻了捻鬍子,悠然道,“能否為一個女人放棄一切,不是原則問題,而是感情問題,遇上了能讓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