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如焚,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樣的話。你要救了阿渡,不論多少錢財,我都給你。”
他輕蔑地道:“我要錢財作甚?你也忒看輕了我。”
我問:“那你要什麼?”
他笑了笑:“除非麼……除非你親親我。”
我幾乎沒氣昏過去,為什麼男人們都這麼喜歡啃嘴巴?
李承鄞是這樣,連這個世外高手顧劍也是這樣?
我咬了咬牙,走上前去便攬住他的肩,踮起腳來狠狠啃了他一通。
沒想到他猛然推開我,突然逼問我:“誰教你的?”
我莫名其妙:“什麼?”
“從前你只會親親我的臉,誰教你的?”他的臉色都變了,“李承鄞?”
我怕他不肯就阿渡,所以並不敢跟他爭吵。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你讓李承鄞親你?”
李承鄞是我的丈夫,我難道不讓他親我?我其實挺怕顧劍,怕他一怒之下去殺李承鄞。因為他全身緊繃,似乎隨時會發狂似的,而且臉上的神情難看極了,眼睛緊緊盯著我。
我終於忍不住,大聲道:“你自己也說了,當初是我等了你三天三夜,是你自己沒有去。現在別說什麼都不記得了,就算我記得,咱們也早已經不可能在一起,我已經嫁給別人了。你若是願意救阿渡,便救她,你若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可是若要我背叛我的丈夫,那是萬萬不能的。我們四涼的女子,雖然不像中原女子講究什麼三貞九烈,可是我嫁給李承鄞,他便是我的丈夫,不管我們當初怎麼樣,現在我和你都再無私情可言。”
顧劍聽了這話,往後退了一步,我只覺得他眼底滿是怒火,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可是我早已經心一橫豁出去了。這番話我咋就想說給顧劍聽,李承鄞對我好也罷,不好也罷,為了西涼我嫁給他,他又在最危險的時候推開我,我實實不應該背叛他。
我說道:“你走吧,我不會再求你救阿渡。”
他忽地笑了笑:“小楓……原來這是報應。”
他伸出手去,將阿渡扶起來,然後將掌心抵在她背心,替她療傷。
一直到天色黑下來,顧劍還在替阿渡療傷。我就坐在門口,怕有人闖進去打擾他們。不過這幾天都沒怎麼睡,我靠在廊柱上,迷迷糊糊都快要睡過去了,幸好只是盹著一會兒,因為我的頭磕在廊柱上,馬上就驚醒過來。顧劍已經走出來,我問他:“怎麼樣?”
他淡淡地道:“死不了。”
我走進去看阿渡躺在那裡,臉色似乎好了許多,不由得也鬆了口氣。
我再三地謝過顧劍,他並不答話,只是從懷中取出一隻藥罐給我:“你說李承鄞受了很嚴重的外傷,這是治外傷的靈藥,拿去給他用吧。”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好心,也許我臉上的表情有點兒狐疑,他馬上冷笑:“怎麼,怕我毒死他?那還我好了。”
我連忙將藥罐揣入懷中:“治好了他我再來謝你。”
顧劍冷笑了一聲,說道:“不用謝我,我可沒安好心。等你治好他,我便去一劍殺了他,我從來不殺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的人,等他傷好了,便是他送命之時。”
我衝他扮了個鬼臉:“我知道你不會的啦,等他的傷好了,我一定請你喝酒。”
顧劍並沒有再跟我糾纏,長袖一拂,轉身就走了。
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把那瓶藥拿給御醫看過,他們把藥挑出來聞聞,看看,都不曉得那是什麼東西,也不敢給李承鄞用。我猶豫了半天,避著人把那些藥先挑了一點兒敷在自己胳膊上,除了有點兒涼涼的,倒沒別的感覺。第二天起床把藥洗去,面板光潔,看不出任何問題。我覺得放心了一些,這個顧